忆往昔
一身白衣,眉目低垂,有些倦倦的卧在榻上,榻边全是酒瓶。白宇进门便看到一地的酒瓶还有榻上醉意微醺的人,摇了摇头:“你这喝法就是开十个醉坊也会让你喝光的。”
榻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白宇凑近一看,那人却已睡着了。
有些清冷的声音传来:“她又喝醉了?”白宇回头看见那个人,那个叫君安的人,君安的性子,君安的脸,君安。
白宇替她擦了把脸:“她想喝谁也拦不住。”
唇边浮起一笑:“媳妇儿,你来了?”伸手将白宇搂住两人便一起倒在了榻上。
不远处传来一声:“悦儿!”冰冰的调子。她眉头一皱:“姑姑,你若是君安的时候能否别这么冷。”
白宇将她扶起:“悦儿,她是你姑姑并非君安。”
君安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很不舒服,也并非不知道她口中的君安另有其人,可正因如此,才会更不舒服:“悦儿,回家了。”却将调子变柔了许多。
三个白衣的人,一个如竹清冷,一个如兰幽静,一个如风自在。三人一个看一个。
悦儿将外衫拉上:“回了。”自顾自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回去了。
白宇转身:“神医,跟上吧。我回红楼了。”君安这才回过神来,追了出去:“悦儿,你慢点儿。”
悦,也就你能把她那淡然的样子全弄没了。白宇穿过街市,抬头牌匾上娟秀两字“红楼”。这地方,待了也有两三年了,不知道轩儿和茗儿过的怎样了。
未及细想,有暗卫上前:“楼主,事情有变。”一身黑衣的人静等楼主大人的怒气,谁曾想白宇只笑了笑:“让谢家的人办去,他苏言澈再狠也断不会将谢家之人怎样,九族中可有他当今圣上的份儿呢。”暗卫不寒而栗:“是。”飞身离去。
夜色无边。看了看红楼的招牌。白宇啊白宇,你怎么把隐士追逐的红楼变成了另人胆寒的刺客楼了呢?
步入大堂,舞台还是那模样,只是在上面载歌载舞的人不是轩儿,也没有悦在一旁笛声悠扬,也没有茗儿那样花痴的看着,回头满堂宾客,成了名副其实的青楼。
莫问看白宇的样子不太对劲儿,忙丢下正在应酬的客人:“爷,怎么了。”白宇看着这金玉满堂,接过莫问递过的酒抿了口:“君莫问,君莫问。”
莫问从未这么喜欢过自己的姓氏,原来你记得的。
白宇开了后院的门,站了许久终是推开了。一院翠竹,满庭月光。
君,当如竹。
莹莹月下,耳畔似还有昨日的欢歌笑语,拂栏轻笑:沧海月明珠有泪,夜夜流光入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