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若离] 无题 写于2003年圣诞

若楠

又是圣诞了。年复一年。

前年。
我在平安夜的时候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他值班的地方。
我记得那一晚的月光非常地明亮。
我在窗户外打电话给他叫他出来看月亮，没有告诉他我在。
他很忙，匆匆地挂了电话。
他终究没有出来。
我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坐车回学校。

去年。
他送了我一棵很小的圣诞树，可以在水里慢慢开出雪花。
我坐在桌前一直一直看着它，看雪花如何地绽放。十个小时，不曾离开。
那个小东西却轻易地倒塌了。雪花如泪水一般在我的眼里融化。脸颊冰凉。
他知道了只是笑我像个小孩子，莫名而又无赖的。
我在日记里写下一句话：原来不管过程多么漫长，结局也只是一瞬间。

今年。
圣诞在我眼里变成了灰色，伴着阴冷。
有朋友问我平安夜有没有空，语言暧昧。我说我要一个人过。他的神情满是失望，我立刻反感得转身离开。
不能忍受另一个人。我无法选择被爱。
网络依然是我自由游荡的地方。我的文字，我的音乐。

我知道我还是爱你的。直到今天，直到此刻。

我想我在你眼里早已失了颜色，就像是幻彩的肥皂泡，它在空气里越来越薄，色彩暗淡，最后破灭。亦如你对我的爱。
每个清晨我醒来，看到自己在夜里呼吸的满室尘埃。我听到你从我心里走了过去，踩到心脏收缩般疼痛。
我总是不愿感觉那些明亮的光线，总是将头埋在被子里骗自己天仍是黑的。我需要那样的黑暗让我睡眠。我可以在梦里失了惶恐，失了想念你时无止尽的哀伤。
空气越来越寒冷，皮肤因为紧绷而变得光滑。手指轻轻抚过，竟没了触觉。忽然要命地想念你温暖的拥抱。
回忆如电影般在脑子里穿过，画面不停地转换。看到你清秀的脸，听到你温柔的呼吸。
我知道你在。

总是很想为你做什么，总是想要在你的身边忙碌着。恍惚觉得自己像是你的小妻子，只为了辛苦之后得到你一个欣慰的亲吻。

我知道我还是爱你的。直到今天，直到此刻。
直到我无能为力。

[ Last edited by 若楠 on 2004-12-14 at 15:09 ]

cecily

好喜欢你的文字！
希望2004，你有个快乐、幸福的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