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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菠萝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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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闯非洲--我在南非的冒险之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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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5 19:31:06 |只看该作者
随着一声『富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到中国人商店里帮忙



  作者:徐歌

  在南非,我曾有过一段做商店售货员的经历,是租住在约堡的周老板家那阵子。

  周老板家开有三间商店,周老板亲自照看比陀那间大店,还顾请了一个当地的黑人妇女帮忙;约堡那两间则由周太太和她的一个中国同乡照看。


  每当周末休息日是比陀那间店生意最忙的时候,顾客很多,既要应付顾客,又要收钱找钱什么的,周老板和那个女黑人根本忙不过来,尤其是圣诞节前的一两个月。周老板问我周末能不能抽空到店里帮个忙,我在报社上班的时候星期六可以休息,作为他的房客我答应星期六可以去试试看。

  周老板这间商店有100多平米,主要经营服装鞋帽和儿童玩具,也兼营小百货。商品清一色的都是中国货,品种很多,几乎都是从“中国城”批发回来的。隔壁一家是印度人开的地毯店,另一家是白人开的时装店。

  在看店的那些日子,我发现了南非人尤其是黑人一种很有意思的购物方式,也许可以把它称为“分期付款”方式。

  黑人都很在意自己脚下穿的鞋好不好,哪怕再穷都渴望体面地拥有一双好的鞋。如果一个黑人在商店里看上一双标价250兰特的皮鞋,而他口袋里只有50兰特,他不会跟你讲价,而是对你说,他想要那双鞋,要你留一双给他,他先付你50兰特,余下的200兰特分期付清。你给他写上一张收条后,便要把那双鞋留给他,他也许会每天付50兰特给你,也许会每个星期付100兰特,直到付够鞋子250兰特的钱,他就会得到那双心仪已久的鞋。我当初对这种购物方式感到很新奇,后发现不少黑人都喜欢这样买一些他们觉得比较贵的商品。在周老板店里,我还见到过一个白人小姑娘以这种方式购买一双她十分喜欢的红色皮鞋,那双皮鞋的价格是270兰特。

  有一回,商店里来了一位身材高挑、举止文雅的白人妇女,她细心地翻看了一遍挂着的旗袍、肚兜、唐装和功夫衫,然后微笑着对周老板说她是附近一所中学的老师,学校里准备举办一台晚会,她和她的学生们想搞一个时装表演的节目,听她的一些学生说这里的中国服装很漂亮,她就跑来看了。一看之下十分喜欢,她很想租一些服装回学校,晚会上就让学生们表演一出“中国服装秀”。周老板听后爽快地答应了,他和女老师谈好租金和一些细节问题后,女教师当即高兴地表示马上叫学生过来试穿定好需要的大小款式。当那七八个女学生到店里来试穿时,她们比划着手中漂亮的衣衫,或互相打量穿着的效果,小姑娘们那种兴奋和喜悦就像一只只快乐的小鸟。晚会开始的那天晚上,学校里邀请周老板夫妇和他们的女儿一起去观看,晚会很精彩。

  要说起我在看店期间遇到过什么好玩的事,有两件倒是更有趣。

  圣诞节前的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一个高大壮实的白人男青年到店里专看女装,他一会拿着裙子左看右看,一会拎起文胸内衣比试,见他捣鼓了半天犹豫不决的样子,我过去问他,“需要什么样的衣服?”我本以为他选女装是为女朋友或妻子买的,谁知他一开口听得我一愣一愣的。他指着那些女装文胸之类的对我说,“有没有适合我穿的?”我以为他开玩笑,也笑着问他,“是你穿?”这回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告诉我,他要从头到脚买一套女装,是他自己穿的,圣诞节他和朋友们要搞化装舞会,他想以男扮女装“出奇制胜”。结果我们帮他忙活了半天,为他选好最大号的文胸高跟鞋、最宽阔的裙子,还为他备齐了头花和化妆品,这家伙最后甚至还想买一件游泳衣。当这个壮汉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出店门口,周老板、维纳纳和我都乐了起来。

  和“壮汉穿女装”相映成趣的是“美女买宝剑”的事。周老板的店里有很多中国工艺品,如折扇、中国结、紫砂茶具、宝刀宝剑等等。这些工艺品有些是比较贵的,又加上不是日常用品,买的人总是不多的。墙上那把“龙泉宝剑”据说都挂了一年多了,一直无人问津。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最后是一个弱女子把它买走了。那天中午,一个玲珑的金发美女来到店里,她不看衣服鞋子,专盯着那些工艺匕首、日本刀和中国宝刀宝剑看。她看过了好几样“兵器”,看起来都不太满意,接着她叫我把墙上那柄“龙泉剑”拿下来给她看看。这一看她爱不释手,手抚剑峰两眼放光,她又掂量了一会儿,立即决定“不惜千金买宝剑”。那把宝剑可不便宜,2000多兰特。我们问她是不是练中国武术需要这把家伙。这金发女郎说,是她的老板在学功夫,过两天是他的生日,这把宝剑是送给老板的生日礼物。我和周老板听了连连称赞这白妞会做人,老板得了这把宝剑肯定会非常高兴,因为那是件很特殊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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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5 19:32:54 |只看该作者
起劫案使我差点招来官司



  作者:徐歌

  转眼到南非已经3个月了,报社的工作挺顺利的,我在逐渐熟悉周围的一切的同时,也适应了异国的生活。

  在南非的华人最害怕的就是听到枪响了,它足以震碎人们生活渴望的安宁与平静。
10月21日,华人社区又响起令人心惊肉跳的枪声,约堡市中心的中国城发生黑人持枪劫案,所幸没有人死亡,只有一名华人业主受伤。惶恐之后一切如常,只是没想到事情过去后我竟还为此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那天中午1时许,9名黑人歹徒开着两辆车进入中国城停车场。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9人大摇大摆地朝大门入口走去,当靠近门外的4名黑人保安时,他们一拥而上,一人亮出藏在衣服里的AK-47冲锋枪,其余的拔出9mm小口径手枪,他们迅速地将保安控制住,然后由三人看管着,其余6人举枪冲进中国城内。

  6名劫匪先找迎着大门的那家店铺下手,这家铺面叫三九贸易店,业主是南非大西南联谊会一个姓徐的会长,徐会长的刚勇和豪放在侨界是出了名的。

  当时,徐会长正在商铺的柜台内,两名歹徒闯进他的店里后,一人拖着一个货箱就往外走,店里的一名女职员竟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跑过去要拖箱子的那个黑人付钱,那黑人一把将她推开。见此情形徐会长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在另一个歹徒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掏枪上膛,果断向歹徒射击。

  子弹没射中歹徒,对方竟扑上前抓住徐会长持枪的手,试图控制其射击角度。这时,徐会长也扳住对方的手,互相使劲僵持近两分钟。突然歹徒开枪了,子弹贴着徐会长的胸前射出去。

  当时徐会长的右臂中弹了,顿觉疼痛无力,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为防止歹徒抢枪再朝自己射击,他在和歹徒的角斗中将子弹夹卸了下来。在徐会长的拼力抵抗下,歹徒终觉心虚气短,见势不妙夺门而逃。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右臂,徐会长发现原来还很热闹的众多商铺,已看不到一个人。

  事发的时候,我们报社的一名记者正在离中国城不远的地方,获知消息后即赶往现场了解情况。由于较早采访当事人,记者写回了一篇很有现场感的好稿子。据记者介绍,事后旁边店铺的一些人说,徐老板这样做太危险了,一般的人都会任歹徒抢的,这些家伙能抢多少钱?徐会长却不这样任歹徒随心所欲,他说:“如果我任他们抢了,他们就会挨家抢过去,而且,以后还可能再来抢。”

  这些话语都写在记者的稿子里。拿到这篇东西,当时我有两个感觉:一是这是一起比较重大的劫案,歹徒人数多,9个;武器威力大,有AK-47冲锋枪;抢劫目标大胆,选择知名的中国城。二是敢于奋起抗击歹徒的徐会长应该大力褒扬,孤胆斗劫匪的行为值得每个华人表现出敬意。

  记者是刚进报社的,还不太掌握新闻的写作格式,我从文章中提炼出一些新闻事实给这篇稿子加上个导语,记者文中有徐会长的话:“如果我任他们抢了,他们就会挨家抢过去……”我把它概括为引题中的一句“中国城21日发生劫案,9名黑人持AK-47冲锋枪欲洗劫商铺”,这则消息的主标题我拟为“勇汉子只身沥血斗凶顽”。图片和文章我放在了报纸的头版。

  我满以为这会是个好新闻:报道详实,内容可读,英雄人物值得讴歌,在读者中肯定会产生反响,我的同事也这么认为。

  这期的报纸卖得很火,而且,读者的反响在出报的当天上午就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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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5 19:34:56 |只看该作者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5两黄金。

具体说,让报社听到强烈“反响”的是中国城的一位负责人,该负责人给程总编打来了“兴师问罪”的电话。

  对方在电话里说,“你们的报纸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踩’中国城,你们的报道严重失实,给我们中国城造成了严重后果,你们要对此负全部责任!”程总编一时搞不懂对方的意思和事情的由来,他让对方先冷静下来,有话慢慢说。当他得知对方是指“中国城劫案”那篇稿子的事,马上叫我到他的身边,他对电话那头说:“我叫这篇稿子的编辑来跟你说明情况,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他核对一下。”老程把电话听筒递给了我。

  我刚说了句“你好”,对方的质问就带着怒气“砸”了过来:“什么叫‘9名黑人歹徒’?什么叫‘AK-47冲锋枪’?你看见了吗?什么叫‘欲洗商铺’?你看见了吗?你知道这么搞对我们中国城影响有多大吗?很多中国城的业主拿着你们的报纸来找我,说这里的治安太可怕了,不敢在这里做生意,他们要向我退掉店铺,现在连一些顾客看了报纸都不敢再来中国城买东西。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听额头上的汗渗出来了,没想到一篇稿子会给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中国城造成如此的恶劣影响,我也很心痛,我快速地回想处理这篇稿件时有没有无中生有、草率下笔之处,这可真是“笔下值千金”啊!我跟对方说:“这篇稿子是记者到现场采访当事人后写出来的,应该是忠于事实的,我觉得记者没有必要……”

  “我跟记者通过电话,记者说原稿不是那样写的,都是编辑改的。”对方打断了我的话。

  我听明白了。对方看到报上的新闻后找过记者,记者感到事态有些棘手干脆把麻烦推到我身上―这也情有可原,记者毕竟刚进报社来,采访报道经验不足,不敢“得罪”中国城方面。记者这篇稿子我改过标题,内文也作过技术性处理,但新闻事实是不可能改动的,这是常识。我不觉得有必要在电话里向中国城这位负责人详细说明我修改过记者稿子的哪些部分和为什么要作如此的修改,因为对方肯定没有兴趣也没有耐心听这些,我也不想在电话里强调我和记者谁该负责任谁不该负责任什么的,编辑和记者“互掐”只能让外人笑话。当然,我更不能抬杠似的反问对方,你怎么知道抢劫不是9个黑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拿AK-47?你怎么知道歹徒不是“欲洗劫商铺”?你又看见了吗?这样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对解决问题毫无益处。

  我跟对方说:“我们能不能先不追究到底谁该负什么责任的问题,报道是否失实相信也可以调查清楚,当务之急是我们应该怎么配合你们消除报道对中国城的不利影响,以及中国城今后应该如何防范类似抢劫事件的发生。”我想让对方对我有建设性的回应。

  “你没有必要对我说那么多,总之谁该负责任谁就必须负责任,如果是你损害了中国城的利益,我们就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对方挂断了电话。

  我通话时老程一直在看着我。老爷子眼神中有一丝疑虑,他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跟他说了对方的态度和记者那篇稿子的情况,老程说:“《南非华商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记者的稿件应该是属实的。”我说。

  “这个你应该找记者了解清楚,确定采访的真实性和新闻事实的可靠性,”老程对我说,“你下午最好和记者到中国城去一趟,找那位负责人看看他对我们的报纸有些什么要求,你们的态度一定要诚恳。”

  和记者碰头时我问:“你采访的材料过得硬吗?9名黑人歹徒和AK-47冲锋枪的事能不能证实?”

  “我采访徐会长时他是这样告诉我的,那4名黑人保安也都这么说。”记者边对我说边打开包里的采访本翻给我看采访记录。我知道那说明不了问题。

  “有采访录音吗?”我问。

  “没有,我也没有采访机。”

  我带上一个同事的采访机和记者赶到中国城,我们再次找到徐会长和事发时在场的黑人保安了解当时的情况,他们所叙述的和记者稿件所写的相符。谈话时我录了音。

  我拨打了中国城那位负责人的手机,说明我们的意图,对方说他人在外面,而且也没空见我们,然后挂了电话。我和记者想在中国城的办公室等那位负责人回来,办公室里的一位工作人员对我们说,这两天老板都不会在办公室。

  我们碰了一鼻子灰回到报社。老程沉吟了半晌,说,“我明天亲自去一趟。”

  那位负责人和老程在中国城见了面。老程回来后告诉我,对方的态度缓和多了,只是说中国城的董事长已经外出要一个多星期后才能回来,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要等董事长回来决定。负责人在抱怨现在中国城的一些业主成天喊着要退租,事情不好处理。

  听完老程的话,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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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5 19:36:39 |只看该作者
报社印刷厂遭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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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04/13 15:26   新浪文化

  作者:徐歌

  就在我还不知道自己“中国城事件”的麻烦何日能完结的时候,报社出了一件大事,每个员工都极受震动,让我几乎开始怀疑自己到南非来的正确性。

  那天是星期五,一个“黑色的星期五”。早上7点左右,报社印刷厂的一个主任开车
到约堡国际机场接回两个刚从国内来的朋友,车子上高速路行驶了近一个小时后,回到报社所在的工作区。3人从车上下来开门走进报社,这个时候主任疏忽了一个平常大家都严格执行的规定:进屋后必须随时锁上铁栅栏门。3人才入得屋来,身后突然“咣”的一声,门被踹开了,4个举着手枪的黑人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他们用英文喝斥室内的6名中国人:统统趴下,不许出声!

  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怖场面6名中国人全懵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老老实实地抱头趴下。印刷厂的一个技术员没按黑人的要求做,只是抱头蹲下,被一个黑人用枪柄狠狠地在额头上砸了一家伙,鲜血直流倒在地上,技术员这才知道现在不是闹着玩的,顾不得伤口的疼痛抱头趴了下来。这时黑人开始分工行动,两人到门口警戒,两人动手掏正趴在地上的中国人的口袋。6名中国人身上的钱物“无一幸免”,手机、手表、钱包,连同两个刚踏上南非土地上的中国客人的皮箱行李也悉数被抢走。抢完了中国人身上的东西,黑人们迅速搬走印刷厂的电脑设备,出门时警告了一声:别乱动!

  然后上了他们停在门外的车逃之夭夭。印刷厂主任的小车也被他们抢去钥匙开走了。整个过程不过五六分钟,但直至我们到时,被抢的人仍惊魂未定。

  我和老程来到报社时楼外已围起警方的警戒绳带。警车停在一旁警灯闪烁,印刷厂里警察在向受害的当事人作询问。

  事后大家犹觉得万幸的是,歹徒入室抢劫时,一楼通向二楼采编部楼梯的铁门是锁着的,假如报社采编部的电脑被搬走,后果不堪设想。尽管如此,这次劫案无论是印刷厂还是遭抢的个人都损失惨重,经清点,被抢财物总价值达数十万兰特。厂里的印刷机器如果不是过于笨重庞大,没人怀疑歹徒会连这些大家伙一起拖走。

  印刷厂出事后的那天下午,报社里显得异常的平静,仿佛从未发生过抢劫的事情。我和老程在二楼采编部的窗户可以看得见一楼零乱的印刷车间,那里几小时前就发生着令人胆寒的一幕。我问办公桌对面的老程:“你想过有一天我们也会遇上那样的场面吗?”老程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没有必要成天都生活在心理的恐慌中。万一哪天真的不幸被枪指着脑袋,也不要手足无措的,要镇定争取生存的机会,钱财毕竟是身外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没想到老程这番话日后真的对我有用,在那次非常时刻,我努力使自己在惊恐中保持镇静,避免无谓的伤亡,不过那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中国城事件”最终还是平息了,我的麻烦得以解除。

  世界上几乎不可能有哪个国家的大城市会像约翰内斯堡那样,每个人、每个家庭、每个商店都展示着一种极度防御的态势,毫无疑问,结论就是这里整个社会正面临着被攻击、被侵害的巨大危险。

  在南非我曾认识两个黑人保安朋友,他俩是搭档,同在一个大型购物中心担任外围值勤。购物中心离周老板家不远,在周老板家做房客那阵我常到那儿买东西,碰到他俩总喜欢打个招呼,他们对我这个东方人还挺热情,然后大家就半懂不懂地聊上几句,这样一来二去的彼此熟悉起来。

  以后我上购物中心超市买东西出来每回都不忘给他俩带些香烟和可口可乐,他们非常高兴。有时我有空不买东西也爱去找他们聊聊,就全当是练习英文对话,尽管黑人说话的口音很重。长得很壮实的威卡斯是个小组长,他话不多,总是默默地抽烟。姆空托是个瘦高个,似乎脑子很灵活,爱问我有关中国的许多事情,他说他很喜欢Jackie Chan(成龙)的功夫片,不时还挥舞着长胳膊比划两下武术动作。能到中国去是姆空托的一个愿望,他说想要看看长城。

  威卡斯和姆空托的收入并不高,这个购物中心有29名保安,都属于一家大保安公司的职员。威卡斯在保安公司服务的时间比姆空托要长,他还做过银行运钞车的押送员。他们从不敢让我拿他们手里的长枪,他们说枪里上有子弹,很危险。我问他们有没有对人射击过,他们说没有。不过,我倒是上过他们的了望塔,上面有报警器,探照灯,还架着望远镜。从20多米的高度俯瞰四周的房屋、树木和道路,视野开阔,视线良好,无论劫匪从哪方袭来,应是能够及早发现的。其实,要真有悍匪来打劫,恐怕最先被干掉的就是了望塔上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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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6 23:56:51 |只看该作者
侨民生活的“死亡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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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04/13 15:29   新浪文化

  作者:徐歌

  南非的华人时时刻刻最担心最头疼的莫过于这里恶劣的治安现状,华人之间最常挂在嘴边的问候语就是:当心点,注意安全。这里是法律的真空地带,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一支黑洞洞的枪管会指着你,也没有人知道下一个暴力的侵犯对象会不会是自己。事实上,华人几乎成了这个“犯罪天堂”最大的牺牲品,很多暴力抢夺凶杀的目标直指这个南非弱小的
黄皮肤族群。

  为反对暴力、抗议南非治安恶化,华人们举行过两次大规模的示威游行,这也是华人在南非仅有的两次示威游行,每次游行的背后都有一起悲惨的血案。

  第一次示威游行是在1998年7月8日,起因是一个华人男童的惨死。悲剧发生在约翰内斯堡一个仲姓的华人家中,6月26日晚,三名黑人歹徒持枪入室抢劫,当时家里只有一对华人夫妇和他们仅20个月大的儿子,户主仲先生不甘受歹徒摆布,与对方搏斗,混乱中歹徒开枪打死了夫妇俩摇篮中哭叫不停的孩子,然后仓皇逃走。消息传遍了侨界,人们愤怒了,经紧急向约堡和比陀两市市政府申请,数千名华人在约堡城内示威游行,随后驾驶300多辆汽车从约堡出发,途经曼德拉官邸浩浩荡荡前往比勒陀利亚总统府递交抗议信。横跨两市的汽车大游行引起南非当地各大媒体的全面报道和民众的关注,时任总统曼德拉于当天下午在总统府接见华人陈情代表,并于数天后到那位痛失爱子的夫妇家中慰问。

  2000年9月5日,南非华人在夸祖鲁-纳塔尔省的新堡市举行了第二次示威游。8月30日,47岁的台商廖某在一家工厂的大门口遭受歹徒枪击身亡。新堡是华人在南非投资比较集中的地区,治安形势相对较好。廖某在当地经营电脑刺绣生意。案发当晚8点多钟他前往同一城市另一位台商朋友的工厂洽谈业务,就在车子开到工厂门口朋友正准备开门的时候,一名黑人窜到廖某的车前,用枪逼着廖某离开车座。廖不太懂英语,高高举起双手向工厂大铁门步步后退并发出呼救声。歹徒发现厂门正在打开,慌乱中向廖某开了一枪,致使廖某当场死亡仆倒在工厂的铁门边。歹徒在夜色中逃跑,没劫到任何财物。

  一周后,新堡市华人及所雇员工1000多人参加了死者的追悼会,继而在市政厅广场前举行大规模抗议游行。不少当地人因对南非治安日益恶化不满,也纷纷加入游行队伍中。游行队伍高呼“打击犯罪”、“恢复死刑”等口号,来自台湾的死者儿女代表华人向市政府和警察部门递交了抗议书。

  他们因丧父而悲痛欲绝的样子,令在场的人睹之落泪。

  有华人形容自己的生活是“活一天是一天,在提心吊胆中苟且偷生”。无论是你的朋友还是你所认识的某个人,突然有一天遭受可怕的劫难,财去人亡,这种变故在南非你是不会感到惊讶的。不过,总有一些浸染着鲜血的惨剧或是生命在暴力面前捍卫自身尊严的故事是让人无法忘记的。

  这是一起惨烈的血案,死者的勇气让人动容,以致事情发生很久后,华人们提起仍唏嘘不已。2001年年底的一天,一辆面包车驶进约堡市东郊的一个商业区,车上下来五六个人,其中一个是某省同乡会会长,侨界有名的大商人解老板,其余的都是解老板请到自己商店来看货的朋友。当时是上午,商业区的人还不多,解老板他们一行人正走出停车场,突然几个黑人冲上来将他们围住,持枪喊着抱头趴下。见来者不善,一行人不想作任何无谓的反抗一一照做了,当中有两个南非白人也“好汉不吃眼前亏”,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这时,只听一声怒吼,个头并不高大的解老板扑上前去,一脚放翻为首的一个黑人,并企图夺下另一个黑人手中的枪,双方扭打在一起,气喘如牛。此刻,趴在地上的那几个人如果敢起来相助,局面也许会有改观,但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任凭解老板孤身斗匪。就在解快要抢下黑人手中的枪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旁边一个黑人瞅准时机一枪击中解老板的背部,解哼了一声倒在正与之相搏的黑人怀中。又惧又恨的黑人将解推倒在地,躺在地上犹死不瞑目的这个中国人让歹徒们胆颤心慌,匆匆逃走,一个丧心病狂的黑人逃跑前为泄愤竟朝解老板的头部连轰数枪,使解的遗体面目全非。

  在解老板的追悼会上,有同乡会的会员赞誉解“豪气干云,一生唯好打抱不平”,只是这样一个汉子最终却倒在了异国的土地上。据说,解老板谙武功,到南非后曾好几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行劫的匪徒从来都是嫉恶如仇,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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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遭黑人抢劫后奋起反击大获全胜的,这令人解气叫好的壮举是在唐人街开饺子店的大老李干的。一次,两个黑人在老李正要打开车门上车时将他打劫了,大老李的车上装有电子防抢系统,歹徒把大老李劫持到车上,让他把车开走离开现场并在公路上说出消除电子防抢装置的方法。

  大老李一边开车,一边应付着车上的两个黑人并机警地等待反击机会。终于,大老李趁歹徒稍一分神,一个急刹车,在车上的人一齐身往前冲的当口,迅速夺下副驾驶室上一个黑人手上的刀,随即向其连捅数刀,其中一刀捅进了该黑人的右肋,因用力过猛竟使刀锋折断。大老李手握断刃的刀又朝后座持枪的另一个黑人的脖子刺去。副驾驶室上的黑人当场毙命,后座的黑人重伤不断嚎叫,大老李一身血迹将车开到了警察局。听说后来大老李颇花了周折和金钱,才得以从这件事中脱身。时有所闻一些中国人遇劫时击杀行凶的黑人,最后虽都判无罪,但往往会扯出很多当地法律上的麻烦,耗费去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国家。

  在街头遭遇抢劫,以凛然的正气和绝佳的口才“兵不血刃解城下之围”,上海同乡会的刘会长曾用嘴巴“制服”两个黑人歹徒。那次是刘会长在办事途中被俩黑人拦住,对方拿着枪要夺他手中的包,刘义正辞严地喝斥他们住手,并说自己是个律师,常和警方打交道,见过很多因行抢而被捕或被击伤的犯罪嫌疑人,很了解他们的处境,也知道他们犯罪的动机和想法,没有一个抢劫犯最后会有好下场。看到那两个家伙已被震慑住,刘会长紧接着对他们进行了一场道德品质教育和人生奋斗目标的激励,说既然有一身力气又有胆量为什么不去工作,自食其力总会有很多机会,劳动得来的报酬才让人用起来心安理得,抢劫不但可耻,而且多行不义总有一天会命丧黄泉。

  俩黑人在街头目瞪口呆地听了一番时间不短的教育课后,不仅没从刘会长身上抢到一分钱,还稀里糊涂地乖乖收起枪随刘会长上车,答应一起到刘家做客,因为刘会长说要给他俩介绍工作。车到了刘家楼下,俩黑人下了车才像回过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声招呼不打慌忙逃去。刘会长倒是省了一顿请客的饭钱。这样戏剧性的场面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得了的。刘会长长年在海外生活,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而且学识渊博,是南非为数不多的有上庭参辩资格的执业律师,铁齿铜牙,“侃”倒一两个小贼不足为怪。

  2001年圣诞节期间,警方提供给公众在购物时的注意事项还包括:不要露出钱包或信用卡;在皮包或钱夹中应少放现金;穿着要简便些,随时注意自己周围的情况,因为维持良好的视线及能活动自如那是重要的。

  其实,对于久住南非的华人而言,“遇抢忠告”似乎还应加上这样一项内容:出门在外不能过多携带钱物,可最好还是带上些现金,10兰特也行,切忌身无分文,因为歹徒抢劫时如果从你身上抢不到一分钱,会气恼地把你痛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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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05-4-17 00:03:40 |只看该作者
约堡寻枪


  作者:徐歌

  南非是允许合法拥有枪支的国家。

  有时候,人们拔枪仅仅是因为一些琐事。我们报社的小刘就遇到这样一件事:那天他正在一家公立医院排队交费,下午一点左右,一名约60岁的壮实印度裔男子带着一个少年
也来就医,看起来少年的病情并不重,可能是那名印度人还有急事,竟不顾众人的反对和指责公然插队,大家当然抗议起来。自己的行为遭到拒绝后印度老汉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那些说他的人是“黑鬼”,并怒气冲冲地出门去从自己的车里取出一支步枪返回医院,在一片惊恐慌乱声中举枪威胁刚才那些谴责过他人。众人被这名印度老汉的出格举动和手里的步枪吓住了,没人再敢吭声。就在大家都胆颤心惊的时候,幸亏医院的几名保安及时赶到,从背后夺了他的枪。直到最后警察来将他逮捕,这名狂怒的插队者还在骂不绝口。

  小刘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对南非彻底丧失了安全感。

  冲动之下任何人都可能成为枪下鬼。据报载,夸祖鲁—纳塔尔省Pinetown地区法院的一名法官在送孩子上学的路上,被人射杀,而这天正好是该法官的46岁生日。

  此案由于死者的身份加上犯罪分子杀人动机不明而被列入重案。后来抓到了凶手,才查明了原因——杀人仅仅是由于交通纠纷:法官所驾驶的宝马车在送孩子返回途中与凶手所驾的车相撞,双方发生争执,对方拔枪对法官的胸口连射几弹,将他打死后即逃离现场。

  没隔多久,东开普省Jansenville市的市长又被人开枪打死了。据称,该市长在参加布拉耶镇的一个晚宴时,与一名28岁的男子发生了激烈争吵,后者对其开枪射击,市长胸部中弹身亡。

  南非有专门出售枪支的商店,只要你是拥有南非身份证的成年人,能证明有安全的枪械存放地,并通过必要的考试,如射击理论等,就可以领取执照购买枪支。出于采访的目的,我曾就购枪和持枪的问题询问过一些当地华人,他们大多对此讳莫如深,我想这其中也有出于安全的原因。直到我向那个认识不久的上海小伙子小段试图作了解时,才知道一些个中的门道,算是有人领我去“寻”了一回枪。他倒是挺爽快,“搞一支枪还不容易?只要你敢揣着它。”他说。

  当然我得把“寻枪”的动机告诉他。这位上海来的老移民到南非已有七八年了,别看年纪不大,却称得上个“南非通”,黑道白道都吃得开,甚至在一些黑人区,他都混得很熟,他曾说,“在中国人里,只有我敢这么在黑人区混”。

  那个黑人的家在一个小镇的道路边,外面围成一个院子。小段叫了几嗓子,院子的电动铁闸门咣当当地打开,我们的车开了进去。院子里很简陋,没有草地也没有树,到处摆着一些旧轮胎和油乎乎的汽车零件。一个30岁上下的黑人在摆弄他那辆外观很旧的小车。小段给他递了烟聊上一会儿,那黑人就叼着烟转身进屋里去了,没多久黑人手上拿着一把手枪出来。看着他走过来,我想这家伙要是向我和小段一人开一枪,准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死在这里。小段开来的那辆车就是这黑人的了,哪还用得着再摆弄他自己那辆破车。

  小段从黑人手上把枪接过,熟练地取出空的弹夹并拉了几下枪栓,在手中左看右看把玩一阵递给我,我拿过这沉甸甸的铁家伙掂了掂,拉栓抠了一下扳机,问,“多少钱?”黑人翻着眼珠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枪,说,“1500兰特。”

  这枪我肯定不会要,先不说违法,就是敢买下也不知能藏在哪儿。我说:“太贵了。”黑人看看我又看看小段,不作声。小段把枪从我手上拿过去,对黑人说了几句,黑人摇了摇头。小段把枪还给他,买卖没做成这个黑人显然有些不高兴。

  离开黑人那里小段对我说,“不想买枪你不能说贵,这种买卖都是死价钱,你可以说他的枪不合使。”

  “你刚才就是这么跟那黑人说的?”

  “我说你是想要一把小左轮。左轮的优点是打起来不会卡壳,你要开枪跟别人真干,枪一卡壳你就死定了。”

  “那黑人的枪好不好?”

  “还不错,奥地利产的,装12发子弹,不知他是从哪弄到的。稍沉一些的手枪精确度更高,打起来不会那么跳。”

  听小段说那个黑人卖黑枪远近是有些“名气”的,有不少华人就是在他那儿买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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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7 00:05:20 |只看该作者
送报工吉姆死了


  作者:徐歌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一位抱小孩的黑人女子和一个黑人小姑娘来到报社,她们说要找程总编。老程把她们招呼进了办公室。

  抱着小孩的黑人女子是我们报社送报工吉姆的妻子,小姑娘是吉姆的妹妹。她俩神
色黯然,眼里带着悲戚,也许是刚来到一个满是中国人的环境,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吉姆死了,”吉姆的妻子对老程说,“三天前死的。”在场的人听了都很吃惊。

  这位新寡的黑人女子到报社来当然不只是为了告诉程总编吉姆的死讯,她拿出吉姆的病历和治疗证明,要求报社能支付吉姆治病期间的工资。她低着头说,吉姆死后家里失去了收入来源,生活很拮据,现在连吉姆的丧葬费都没有。

  吉姆已经请假两个月了。在南非,你所雇用的黑人请病假,你是必须得给他病假期间工资的。人死了,账不能死,该给的还是得给,眼前孤儿寡母的处境令人生怜,何况吉姆是个很不错的人。连带两个月的工资加上报社的慰问金,程总编叫财会拿出4000兰特,交给吉姆的妻子。这个满脸憔悴的黑女人接过钱,万般感激后离去。

  送她们走出报社门口,老程问吉姆的妻子:“吉姆是患艾滋病吗?”黑女人凄惶的眼睛看着老程,不说话点了点头。

  其实,当初吉姆向报社请假时,我们猜测过他得的可能是艾滋病。看着吉姆的妻儿和妹妹远去的身影,我对老程说:“这对孤儿寡母看来情况不会太妙,说不定也已染上艾滋病,但愿她们平安无事。”老程说:“在这个国家,黑人最恐惧的也许就是艾滋病了,一家子都是艾滋病人的恐怕不在少数。”

  尽管早想到过吉姆的病因,可大家突然听到他死亡的消息还是十分震惊,他的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岁。

  吉姆在报社里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有人称他是黑人中的“精品”:高个,皮肤黝黑细腻,长相英俊,为人友善热情,常对人咧开嘴笑,没人忘得了他露出的那满口漂亮的白牙。尤为难得的是吉姆是黑人中少有的“秀才”,不但识字断文,而且举止优雅,有良好的教养。

  吉姆常嚷嚷着要学中文,有时候他会拿着新出的报纸从印刷车间上来让我们教他念上面的标题,然后又叫我们跟他解释那则新闻的大概意思。他喜欢用学来的中文和我们报社的每一个中国员工打招呼,能用蹩脚的发音叫出我们每个人的汉语名字,不过这通常会引来一阵善意的笑声。吉姆这家伙是你越笑他越来劲,他似乎是天生的喜剧表演家,在哄堂大笑中他会把记得住的所有中文日常用语,再夹杂上英语和祖鲁语手舞足蹈地肆意发挥一番,逗得人前仰后合,十分滑稽。我和报社小刘曾坐过吉姆的车到一些黑人城镇逛过几趟,我们说要到他家去做客,他总是不肯,他说如果到他那儿去我们这两个中国人会被抢个精光的。

  吉姆有好几次到老程的办公室要求让他的妻子来报社做勤杂工,由于报社已有一个女黑佣做杂务,老程没办法答应他。不过老程安慰他说,以后多留意一些中国公司或朋友的家庭,有做勤杂家务需要人手的,就通知他。老程也不失时机地鼓励他要干好自己的工作,只要工作做好了,到时候会给他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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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7 01:55:54 |只看该作者
随着一声『恭喜发财』,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老程没想到最后和吉姆在办公室的两次谈话竟是声色俱厉的批评,还扣了他半个月的工资。

  有一段时间老有订户打电话到报社来抱怨收不到报纸,表示再这样下去就不订我们的报纸了,并威胁要退回订报款。老程很着急,一边安抚这些订户,补齐他们所缺的报纸,一边调查报纸送不到的原因。一查之下,这都是吉姆的送报户。老程忙把吉姆招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姆开始还想为自己辩解,当他得知报社已对这一切了解清楚后便不作声了,只是老老实实地听老程对他的批评,老程厉声说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严重影响了报社的声誉,如果以后再出现类似送不到报纸的情况,就扣他的工资甚至把他解雇。吉姆再三表示一定改正,以后一定把报纸都按时送到每一户。

  接下来两个星期后,订户拿不到报纸的投诉电话不但没少反而更多了起来,一调查发现还是吉姆的职责范围,他根本没把报纸送到订户家里。老程这回生气了,要找吉姆兴师问罪,这家伙竟关手机了。

  我们也发现近来吉姆好像变了,身体瘦了下来,个头更显得细长,原来黑里透些红的脸庞现在是黑里泛着蜡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也不再爱说说笑笑。吉姆这样的状态肯定干不好工作了,有一回小刘在他停在印刷厂外的小车后厢里发现了成摞的未送出去的报纸,谁也不知道吉姆他到底怎么了。老程本想找他谈一次,可吉姆一个星期都没来上班,人又联系不上,送报的工作不能没有人做,报社又重新雇了一个送报工。

  发工资那天,吉姆来了。他整个人像蒙了一层灰色,瘦骨嶙峋的,嘴唇上结着痂。老程把他叫过去,让他对自己近段时间的失职做一个解释。老程说如果你不想再要这个工作,我们不会勉强你。

  吉姆这回没作任何申辩,只是嗫嚅着说他病了,实在是送不了报纸,他要请假去治病。老程问他什么病,他说是发烧,浑身没有力气。老程说有病应该去治,但要跟报社说清楚,不能影响工作。

  当老程说到有很多订户由于收不到报纸要求报社退款,报社为此蒙受了损失,所以要扣他这个责任人的半个月工资时,吉姆哭了。老程见状劝慰他回去好好养病,等病好以后可以工作了再回报社来上班。

  吉姆的病是治不好的。

  老程后来说,如果当时知道吉姆患的是艾滋病,就不要这样为难他了,毕竟是一个快要死的人。老程很是懊悔。

  其实老程和绝大多数中国人一样,没见过艾滋病人,也不可能知道艾滋病人是什么样的,因此怎么可能想得到吉姆开始进报社时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说死就死了。

  南非每天约有1500人感染上艾滋病,约有500名患者死去;在南非可以说,几乎每家每户、每个人,都在某种程度上受到艾滋病病毒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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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17 01:57:38 |只看该作者
抵近艾滋病人



  作者:徐歌

  闯进南非这片艾滋病重灾区,以一名记者的眼光,我有强烈的愿望想更多地了解当地艾滋病泛滥的真实状况,感性地接触艾滋病的群体,并尽可能地深入探访这些群体的生活环境。


  大量的艾滋病人生活在什么地方?他们的处境如何?什么是他们致病或感染的渠道?这些也许更像是医疗或社会调查机构寻找的课题,不过却是我的兴趣所在。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老程说了,“到南非的时间也不短了,可我的采访还从没触及到对当地社会造成巨大困扰的艾滋病问题,这是个敏感的区域也是个极有报道价值的题材,我想近期开始对此着手,包括对当地一些色情场所的采访,看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你的想法很好,我们的报纸也需要这种每个人都关注而且能有警示作用的有分量的报道。这是个大的题材,有采访难度,你想怎么着手进行?”老程说。

  “说实在的我心里也没底,只能到处碰碰,闯一闯,对艾滋病的采访毕竟没有什么经验可循,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我说。

  “除了必要的实地采访,从知情者那里多了解情况,你还应该多收集些资料,同时也不能少了官方的有关统计数据,这样报道会厚实些。”老程说。

  “我会尽力而为的。”我说。

  “我支持你的采访,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南非是艾滋病的高发区,你无论何时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老程说。

  酒吧里暧昧的灯光下,一些女子在游来荡去,不时挑逗坐在桌旁喝酒的男客;有的男客看上了哪个女子就上前搭讪,低语攀谈一会儿,然后就搂抱着走进酒吧里面的一个房间。酒吧里没有黑人,除一旁角落的座位上坐着三个印度裔男子外,酒吧台前坐着的两个黑发黄肤的女子很招眼,马先生说那是两个泰国妓女,白人男子很喜欢找她们。

  据马先生说,白人妓院包括脱衣舞场是不准黑人入内的,白人妓女更是绝不接黑人的客,不过她们倒是喜欢中国男人和日本男人,这也许是他们往往出手大方的缘故。而黑人妓院倒没有“种族歧视”现象,不少白人男子挺爱找黑人妓女,常到黑人妓院去“捧场”。

  我们所在的这家妓院在当地算有些档次的,付给白人妓女的小费一般是三四百兰特,泰国妓女的“价格”又稍高些,四五百兰特。据说在南非也有中国妓女,在一些按摩院和桑拿中心接客,“价位”在800兰特以上,马先生说这是“物以稀为贵”。

  酒吧里放的爵士乐有一种催发情欲的味道。坐在桌前和我们一起喝酒的这5个金发女郎很是热情,同马先生他们说个不停。她们中一个叫拉丝的看起来年纪最大,至少有三十好几了,话也最多,皮肤松弛面容苍老,可能是很少男客愿“关照”她,她老扯着马先生的一个朋友。我们看着在那儿直笑。

  这个酒吧间里的妓女除一部分是南非当地的白人外,不少是来自东欧一些国家的女子。和我们喝酒的这几个女郎有两个是捷克人,有一个是保加利亚人,都是二十一二岁的光景,很有些青春的气息,在这种地方做皮肉生意真让人婉惜。那个保加利亚姑娘叫安娜斯卡,马先生他们喜欢叫她“老保”。“老保”模样很漂亮,皮肤雪白,笑起来咯咯咯地不停,“老保”那双眼睛火辣辣地看着我时让我感到有些受不了。

  剩下的三个女子见我和马先生并没有“行动”的意思,觉得无趣了,不再陪我们喝酒,纷纷离开转到别的客人那去。“老保”喝光杯中的酒,冲我挤了挤眼睛站起身来,我举起酒杯也冲她挤了挤眼睛,“老保”笑了笑,转身走了。

  刚才还挺热闹的酒吧桌旁只剩马先生和我两人。

  “到这儿来你想了解些什么?看得出来你不是想找女人,一个晚上你都在问我这问我那。”马先生对我说。

  “想找女人也不敢在这种地方找,得了艾滋就完了。”我适时把话题往艾滋病上引。

  “在这里你是见不到艾滋病的。南非的艾滋病在哪里泛滥?你知道吗,在黑人的贫民窟里,那里没有卫生条件也没有预防措施。”马先生说。

  “如果想找些艾滋病人,了解他们的状况,我应该到什么地方去?”我把我的采访计划跟马先生说了。

  “你应该到黑人区去。对了,你还可以跑跑南非的公立医院,那里是专门收容无钱医治的艾滋病人,得病的黑人大多被送到那个地方,然后在那里死去。”马先生说。

  “你能找个人带路吗?你说的那些地方我都想去转转。”我说。

  “谁愿意到那种地方去。”马先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

  我不作声,也端起杯子喝酒。

  这晚我喝了不少酒,脑袋开始有些晕乎乎的。“有一个人他可以带你去,”马先生像突然想起什么,对我说道,“这个老家伙你只要给他钱,他什么地方都敢带你去。”

  “他是干什么的?需要给他多少钱?”

  “他是个老赌鬼,钱你给多少他都要。你要去的地方大概都没人敢去,小心他会敲诈你。”

  “这人好找吗?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他每天都在赌场,找他很容易。”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问马先生,“到这种地方来,你真的就不担心染上艾滋病吗?”

  马先生说,“没有人不怕死,也没有人愿意死,艾滋病再怎么厉害,南非的妓院还不照样开,就这么回事,谁都认为自己不会那么倒霉。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像我这样年纪的人是不会得艾滋病的。”

  “你不会得艾滋病?”我有些惊讶,以致说起话来像是很希望我这位姓马的同乡得艾滋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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