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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是怎样炼成的》连载第一卷第一章~~宗宗给我顶置吧~ [复制链接]

天外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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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9 17:01:34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五十四章

随着一声『财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听谢文东这话,齐笑龙心中一块石头算是安稳落地,婉转道:“没错,我也很不耻博展辉的为人,但他是老大,我们做兄弟的亦是敢怒不敢言,现在他垮台了,其中玄子丹虽说出了不少力,可他以老大的接班人身份自居,恐怕,难以服众吧?”他说得委婉,眼睛一直盯着谢文东不放,打算从他脸上看些端详出来。可他失望了,谢文东一直保持着笑呵呵的表情,连目光都没有一丝波动,他手中把玩着打火机,来回甩动,发出“啪啪”响声,笑道:“我刚才说过了,谁做老大,那是你们忠义帮的事,我是外人,不好表态,也无权插手,齐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齐笑龙先是一楞,接着连连点头,慧心一笑,忙说道:“明白,明白我明白谢先生的意思了!”
  谢文东面露不耐,打个呵欠,说道:“齐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留下来一起吃顿便饭吧。”他的意思很明显,开始下逐客令了。不知道齐笑龙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顺竿往上爬,借着谢文东的客气之言,献媚笑道:“那就讨饶了,呵呵。”
  扑!谢文东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暗道这家伙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不傻装傻的人最可恶。一顿饭下来,谢文东吃得并不舒服。吃饭时,身边有一个人从始至终、没有片刻停歇、变换着各种各样肉麻的语言来恭维你时,任谁都不会有好胃口,特别是象谢文东这种并不喜欢听恭维话的人,他的脾气算不上暴躁,但也绝对谈不上柔和,能忍住没当场发作,说明他比以前成熟许多。好不容易将齐笑龙送走,旁边的姜森笑出了声,总结一句话:“他是善于言辞却不善于察言观色的人。”
  “妈的,”谢文东笑骂道:“不用选别人了,就他吧。”随着阅历和年纪的增长,不再象以前,谢文东已经很少有骂人的时候,即使是他怒极气极也不例外,从谈吐举止上看,己完全成了一派文明人的模样,当然,这不包括他无可奈何时,比如现在。弹了弹手指,他眯眼又补充道:“将齐笑龙准备对玄子丹不利的消息放出点风声,不要太大,只是能让忠义帮那些头头们了解一二即可。”“为什么?”姜森对自己弄不懂的事总是喜欢刨根问底。谢文东悠然一笑,道:“一个好故事,精彩的部分要开始时,前面总是需要有一些铺垫嘛。”姜森还是不懂,刚要追问,谢文东摇手道:“问是一种好习惯,不过若是能一边去做一边去理解,你会从中学得更多。”言罢,谢文东突然叹了口气,走到临街的窗前,一扶窗棱,又道:“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们身边,也许有天我可能莫名其妙的死了,或者厌倦了准备离开退出时,你们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姜森吓得一哆嗦,不知道东哥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疾步上前,来到谢文东身后,小心问道:“东哥,你……”
  谢文东笑呵呵的转过头,摆手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己。世事无常,瞬息万变,这一分钟我还站在这里,可谁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人有生老病死,只要话着精彩,活着随心所欲就足够了。”姜森吸气,感觉脑中晕沉沉的,比平时重了很多,他不知道谢文东现在在想什么,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对东哥的内心原来是如此的不了解,所以他只能苦笑,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谢文东是不需要别人安慰的人。看出姜森的想法,他舒展眉梢,笑道:“真奇怪,不知道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可能魂组的偷袭真的刺激到我的内心最深处了吧。”说着,他小孩子脾气的擤擤鼻子,嘴角一挑,拂袖背手道:“总有一天,我也要给魂组那些坐在安乐窝里享福的人一个天大的惊喜!”是什么样的惊喜,姜森不得而知,但他清楚,只要谢文东想得到、说得出的那他一定能将其付之于行动。
  谢文东准备拿齐笑龙开刀,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看不出人家的眉眼高低,正因为这样,说明他也是个自私自利、眼中只有自己的人,这种人最容易被利用,所以他顺理成章成了谢文东的首选对象。当日晚间,众人聚集一堂一起吃晚饭间,江琳亦在其中,谢文东有意无意中提到齐笑龙来找自己这件事。别人都没放在心上,只是三眼捂着肚子,细嚼慢咽的吃着菜,随意问道:“齐笑龙是谁啊?”他小腹的伤还没痊愈,不过精气神十足,走起路来和普通人无异。姜森道:“就是忠义帮里的一个有些实力的头头。”“哦?”东心雷擦擦嘴,抬目问道:“他来找东哥干什么?不是想要回海港酒店那一份吧?!”
  姜森摇头笑道:“当然不是忠义帮再没有自知之明,也不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老虎嘴里拔牙。齐笑龙来是邀请东哥帮忙的。”“帮什么忙?”“借咱们之力除掉玄子丹!”姜森若无其事,悠然说道。别人听后没什么感觉,稀松平常,黑道本来就这这样,不是你吃掉我就是我吞并你,可江琳一听这话,脸色微变,垂首立耳,仔细听着众人的谈话。她和玄子丹的关系可以说很微妙,后者即是她的恩人,又似她的亲人,若是没有发生那件悲惨的事,玄子丹恐怕早已成了她的姐夫。
  “靠。”三眼大嘴一撇,脸上流露出轻蔑之意,别过头去,低头吃饭,不再说话。东心雷玩笑道:“如果能得到足够多的好处,也是可以考虑的嘛!”“是啊!如果他当了忠义帮的老大能将名下一半的地盘送给咱们,这个忙也是可以帮上一帮的。”姜森瞄了一眼江琳,半真半假道。李爽听后也跟着随声附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看样子大有出人助齐笑龙一臂之力的意思。江琳急得直搓手,只是谢文东还没表态,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旁敲侧击道:“人家刚帮你们除掉大患博展辉,既然知道齐笑龙心怀不轨,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反过来与其同流合污呢。”任长风斯条慢里的拿起手帕轻擦嘴角,老神在在道:“万事利最大,有利不做,那还出来混什么。”江琳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再看任长风那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无奈,凤目一转,看向谢文东,两柄小扇子似的睫毛呼扇呼扇的上下摆动。谢文东开起话头,一直没说话,只是边默默吃着饭边听众人讲话。话是他挑起来的,自然也该他来收尾,放下筷子,喝口茶水,酒足饭饱的拍拍肚子,总结出一句话:“见机行事吧!”
  说出这么一句模凌两可的话后,谢文东起身,回房间了。李爽摇摇肥头大耳的脑袋,环视众人问道:“东哥什么意思?”
  三眼跟着站起身,说道:“东哥的意思就是,我们帮谁不帮谁,最终的决定还是要东哥自己拿定。”“靠,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嘛。”李爽掘嘴道。三眼坏笑道:“所以,愚蠢的人只能问出愚蠢的问题。”说完,怡然自得叼起烟,笑呵呵走到一旁。
  李爽眼睛一瞪,刚要发作,又不知出何原因忍了回去,对在坐的一干人道:“要不是看他身上的伤还没好,我早上去狠狠揍他一顿了,你们信不信……”没等他把话说完,众人纷纷站起身,三两成群,走人了。“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急着走什么?”李爽不满的嚷嚷道。“你自己在这好好的自言自语吧。”高强回头扔下一句,再不理他。
  江琳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垂首,眉头紧锁,满腹心事。回到自己房间后,想了片刻,还是给玄子丹打了电话。
  齐笑龙要对自己不利,这话若是别人说,玄子丹未必会相信,可江琳传出来的话却不得不信。挂断电话后,玄子丹暗暗倒吸冷气,忖道好险啊!自己还没有准备,而且博展辉一死,下面那些人不少对他都是面和心离,加上帮会需要处理的事情堆积众多,他的时间大多花在这上面,要是齐笑龙真突然打来,那自己必然惨败无疑。还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谢文东还没站在齐笑龙那一头。自从玄子丹得到江琳传来的消息后,一方面加强戒备,同时广拉亲信,四处游说立场中立的头头们。齐笑龙倒是没有他那么紧张,那日在鲜花酒店,谢文东透漏给他的信息是可以暗中助他,有了北洪门的支持,那玄子丹变得微不足道了,即使各方面的消息都表明后者在暗中蠢蠢欲动,他也没放在心上,而是拉上谭小春和魏明两个亲密伙伴,密谋计划。月末倒数第二日,晚,天阴有云,看不见星斗,就连月亮也隐藏在乌云背后,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东方夜总会,是魏明的场子,在当地名气不小,但面积却不足篮球场大,属于中型舞厅。里面装修的很一般,有些装饰甚至已经破旧,但丝毫没影响到它生意的兴隆、火暴。魏明与当地警方关系交好,上下都有联系,甚至有时当地警方无法完成上面定下来的,指标时,还要找他帮忙,即使是在严打期间,警察的铁拳也打不到他的头上,因此,此处成了一处只要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场所。吸毒、嫖娼、赌博,在这里都可以找到,当然,前提是你必须有足够的家底来让你挥霍。
  齐笑龙和谭小春都经常光顾这里,因为东方夜总会里有他们喜欢的一切,今天,这两位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和魏明打了一声招呼后,前后到场。二人将随身的小弟们扔在大厅,自己钻进一间包房。两人屁股还没坐热,魏明也到了,他喊来夜总会的“妈妈”,让她将新到的几位小姐叫来,齐笑龙和谭小春听后,正合心意,笑容满面问道:“怎么,魏老弟又引进新人了?”
  “刚走了一批,没办法,只好临时找些新手,再说,现在出来玩的人都喜欢清纯的,越嫩越高兴,价钱也高。”魏明经验丰富,说起话来底气十足。谭小春倒酒,拿起喝了一大口,问道:“不知道长得怎么样?”魏明故意上下看看他,仰面笑道:“两个字,水灵。”谭小春一听也笑了。齐笑龙趁小姐们还没来,正色小声说道:“你两位准备怎么样了?我这面可是万事具备,打算下月初就动手。”潭小春和魏明收起色迷迷的笑容,沉声道:“没问题,人手都准备好了,就等动手呢。”
  “啪!”齐笑龙一合手掌,笑道:“此事当万无一失了,而且又有北洪门支持咱们,玄子丹想不死都难,等事成之后,你我三人,将共统忠义帮。”“好!咱们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盼到出头的日子了,哈哈!”魏明精神抖擞,仰面大笑。
  几人正说笑间,“妈妈”领着数明年轻艳丽的女郎走进包房。齐笑龙和谭小春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住,拔都拔不出来,嘴巴张开,就差点没流出口水了。齐笑龙目光盯在小姐们的脸上不放,问道:“老魏,这些妞从哪找来的?”
  “怎么?你齐老哥不是想挖兄弟墙角吧。”魏明嬉笑道。“奶奶的,我今天都是真有这个意思了。”齐笑龙直言不讳,他和魏明相识多年,说起话来也没有太多的客套。“哈哈!你饶了兄弟吧,我可就是靠这来吃饭呢。”魏明向一旁媚笑的“妈妈”摆摆手,道:“没你的事了,出去吧。”“妈妈”连连点头,脸上擦抹的胭脂都快被她笑得掉下渣来,说道:“知道知道,齐哥,谭哥,你二位玩好啊!”“恩!”齐谭二人不耐其烦的点点头。“妈妈”出去之后,几人再忍耐不住,纷纷拉上自己心仪的小姐,让其坐在自己身边,上下其手。魏明掏出一支白色透明的小口袋,笑道:“先来点刺激的。”谭小春一看大乐,拍手道:“这口我喜欢!”说着,打了个呵欠,接过魏明递来的细长吸管,迫不及待的将口袋里的白色粉末倒在茶几上,手指一粘,塞进嘴里。
[img]http://www.21jfs.com/grwz/yyq/tupian/11111.gif[/img] [b][color=green][size=3]既然,不能化作清风轻拂你受伤的心灵,那就挥洒成雨冲刷掉你心中的阴影~~~[/size][/colo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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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直到半夜凌晨,齐笑龙才在一甘手下的搀扶下走出东方夜总会。他年近四十
  ,没有魏明和谭小春那样的体力,玩一宿对于他来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今天的
  酒没少喝,加上又吸些白粉,脑袋晕桨桨的,他的手下也比他强不了多少,一各
  个喝得脸红脖子粗,走起路来直画¥型。出了舞厅,夜风一吹,齐笑龙稍微清醒一¦;
  ,上了车后,叮嘱手下道:‘酒没少喝,开车小心点,慢没关系,别给我出事就¦;
  行。‘开车的是个三十左右的青年,身材魁梧,膀大腰圆,来自东北,性情十分粗¦;
  旷,笑道:‘齐哥你放心,这点酒不算什么。‘‘恩!‘齐笑龙对他的技术和酒量都"
  很放心,点点头,道:‘走吧,回家。‘
  天至半夜,路上行人稀少,只是偶尔有车辆飞驰而过。那司机也真听他的话
  ,只挂二挡,缓缓而行。齐笑龙的车走不快,他手下坐着的两辆汽车也只好慢行
  跟着。等汽车进了齐笑龙所控制的地盘时,开在最前面的那辆汽车突然停了下来
  。在汽车右侧路旁的公共汽车站点站有一位年轻的女郎,一头柔顺光滑的绣发直
  披窄肩,随风轻舞,有股说不出的飘逸,身上黑色紧身的皮衣皮短裙,张显惹火
  的身材,裙下露出一双白柔嫩的修长大腿,与黑衣形成强烈的反差,好似黑暗
  中的暗夜精灵,任谁都无法否认,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正因为这样,汽车才
  下来。车里的人嘴,惊讶道:‘我*,`哪来这么漂亮的小。‘说着,他将
  牢窗放下来,探出头,皮笑脸道:”小姐,现在天晚了,没有公气。‘
  黑夜女郎只是扫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有,别过去头上。‘哎,还挺有个性的¦;
  !‘那人拉开车门,从车里走下来。"感觉不到车的摇晃;昏昏欲睡的齐笑龙慢慢张开眼睛,问道:‘怎么不走了。
  ‘司机回头笑道:‘齐哥,那有一个漂亮的小姐。顺着司机指的方向,齐笑龙顺势¦;
  看去,迷蒙的醉眼突得一亮,脱口道:‘是挺漂亮的。‘透过车窗,他前后张望了人
  司机看出他的心事,荡笑道:‘齐哥,现在都十二点多了,周围没人,不如把¦;
  弄来,好好享受享受,妈的,我这一辈子还没上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司机色迷¦;
  迷的目光在女郎身上来回打转。齐笑龙还是比较小心的,深更半夜,一个漂亮的"
  女人站在大街上不回家,事情多少有些,可前后左右静悄悄的,连个人影子
  都没有,要说其中有诈,似乎又不合情理。想罢,他故装深沉,说道:‘你去把他¦;
  领过来。‘司机乐呵呵的答应一声,齐笑龙的话正合他的心意,快速下了车,越过¦;
  同伴,疾步走到女郎近前,等离近一看,司机差点流出口水,女郎瓜子脸,皮肤"
  白嫩细腻,面上白净得找不到一丝斑暇,性感的红唇微微开启,一对大而明亮的
  弯杏眼如同两颗闪闪发光的繁星镶嵌在面颊之上,即使她板着脸,只看她的眼
  睛也好象是在笑。
  ”卜~~小姐,请问贵姓?‘司机好象一时间不会说话了,结结巴巴道。‘我姓¦;
  什么,好象不关你的事。‘女郎的声线柔细中略带沙哑,很好听,给人撒娇的感觉¦;
  。司机眼中只看到女郎的嘴唇一张一合,甚至没听清她刚才说得是什么。‘我老~¦;
  ~我老大请~~请你过去一趟。‘‘找我,就让他自己来。‘女郎撇了他一眼,这一¦;
  眼,让司机打个冷战,浑身上下说出的舒服。"
  好一会,司机终于想起自己的任务,面容一整,朗生道:‘要找你的人可是的瓢把子,识相的就跟我走。‘说着话,他上前就要抓女郎的手腕。哪知女郎迅¦;
  速一转身,黑发舞动,发缕间几根白色的发带不经意间从司机眼睛上滑过,后者
  低叫一声,急忙捂住眼睛,痛得眼泪直流。可惜眼睛上的痛楚长他最后的感觉
  ,女郎转身之际,快速从腰间摸出一把一指宽,两指长的袖珍乙首,动作极快,在司机的嗓子上狠狠刺了下去。司机连叫声也来得及发出,女郎已将他的气管刺
  穿。这一击又快又准,显然女郎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脖子上血流如柱,尸体直
  挺挺的倒地,艳丽的鲜血在空中画出一道彩虹。
  ‘呀!‘包括齐笑龙在内,在场的所以人无不大惊失色,本能的拔出随身携带
  的家伙,看样子准备一拥而上。
  女郎的攻击只是个开端,只听街道挂脚处突然传来轰鸣声,眨眼工夫,数辆
  托飞驶而来,车上的人具是黑布蒙嘴,手中提在明晃晃的钢刀。‘不好,有埋伏¦;
  !‘齐笑龙手下一名大汉站在大街中央,知道遇到了偷袭,刚想举刀砍飞速开来摩¦;
  车上的骑手,可惜他的动作太慢了,至少和摩托上的人比起来是这样的。他的"
  刀刚刚举起,骑手微微一带车把,手起刀落,大汉的胳膊硬生生被砍了下来,连
  带着半个脑袋。摩托驶出十米开外,尸体才颓然倒地,脑袋好象盛开的花朵,白
  的,红的,洒了一地。齐笑龙在黑道混了将近二十年,可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
  见到,吓了一闭眼,手忙脚乱的挤到汽车的驾驶位,刚要发动,只听车窗轻响,
  头一瞧,三魂六魄顿时吓飞出一半。黑衣女郎正站在车旁,面无表情的轻敲车
  窗,手中还拿着那把粘血的袖珍乙首。‘如果你想跑,我保证你会死的更快。‘女
  郎依然用她那娇柔沙哑懒洋洋的声音说道。
  本来在男人听来如同天之音的声音传进齐笑龙的耳朵里却变成了死亡的召唤,他忍不住一震,疑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血杀!文东会得血杀!‘又一个
  声音在他另一面传来。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材不高,而结实异常的
  汉子拉车门做到副驾驶坐上,平凡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完了!文东会是什么组
  织齐笑龙自然知道,。血杀是什么他也知道,坐在自己身旁这位相貌平常的年轻人¦;
  也更知道是谁,颤声说道:‘我~~我,我和谢先生是合作的伙伴,你,你,你不¦;
  ‘对不起,‘年轻人歪头笑道:‘东哥让我要你的命。‘‘为~~为什么?‘齐笑¦;
  龙想不通,谢文东为什么要杀自己,当初不是说好了一起对付玄子丹的嘛!‘东哥¦;
  的话,我一向只听不问,至于究竟为什么,你去问阎王吧。‘说完,年轻人从腿上¦;
  拔出乙首。‘别~~别~~‘齐笑龙后悔了,后悔自己不应该主动找上谢文东,他人)
  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来救他。可当他左右环顾的时候,他彻底失
  望了,路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具尸体,而站着的,具是手持钢刀,冷酷无情的陌生"
  ‘你,可以祈祷了。‘年轻人话音未落,一把抓住齐笑龙的手掌,另只握刀的
  石光电闪一般在他脖子上点过,动作快极,乙首的刺入和拔出好象根本没有发
  生过,接着,他抓起齐笑龙的手,让他按在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处,说道:‘如果你¦;
  的生命力够顽强,或许能活五分钟。‘说完,年轻人悠然下了车,对女郎笑道:‘"
  不错,第一次出手就如此干净利落,或许东哥能喜欢你。‘女郎垂头,弯弯杏眼好
  象是在笑,她平静道:`‘我会努力的。‘年轻人向众人摆摆手,道:‘走。‘
  黑色的摩托车队象是一阵旋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事情从头到尾加起没
  上两分钟,这就是文东会也是谢文东引以为傲的血杀,年轻人正是血杀的老大,姜森。‘不,不要走!‘齐笑龙双手死命的按住脖子上的伤口,一刻不敢放松,
  即使如此,鲜血还是不停的顺着他的手指滑落。他的脸上苍白如纸,好象被人勒
  庄喘不过气,嘴巴张得大大的,大口大口吸着气,眼睛睁得滚圆,里面充满了恐
  。当齐笑龙被人发现时就是这副惨状。魏明和谭小春赶到时,齐笑龙早已经断
  气多时,周围有不少齐笑龙的手下跺脚捶胸。‘好狠的手段啊!‘魏明用力搬开齐
  笑龙的手指,露出脖子上飞薄的伤口,正好切断了通往心脏的动脉。他转目阴森¦;问道:‘是谁做的?‘齐笑龙的手下们互相看看,其中一人壮着胆子答道:‘不知道¦;
  ,当我们到时,齐哥就已经这样了~~‘‘妈的!‘魏明狠狠一拳砸在车窗上,直喘¦;
  粗气。谭笑春道:‘和老齐能有恩怨的,而且手段又如此残忍的,恐怕只有他了。"
  ‘‘谁?‘‘听说博展辉死时身上的伤口不下有三百道之多。‘‘呀!‘魏明倒吸凉气,
  疑道:‘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要对他不利,才派人暗杀了老齐?‘谭小春冷笑道
  :“十之八九吧!‘
  ‘恩~~‘魏明长长闷哼一声,仰头振声问周围齐笑龙的一甘部下道:‘你们想¦;
  不想为你们的老大和死去的兄弟报仇?‘几
  ‘想!‘众人异口同声道。‘好!好好!‘魏明连点头,说了数声好,又道:‘那¦;
  把玄子丹的脑袋切下来祭奠你们的老大吧!‘‘杀了玄子丹!‘‘为老大报仇!‘齐¦;
  笑龙的手下们情绪激扬,一各个咬牙切齿,好象恨不得马上将玄子丹生吞活剥。"
  忠义帮那边闹得不亦乐呼,谢文东这边倒是轻松自在。姜森领着血杀圆满而
  归,未损一人,也没暴露身份,谢文东很是高兴,看着眼前这排身型相貌各异但
  身手却都同样出类拔的血杀汉子们,心中说不出的喜欢,从头看到尾,最后,目光落在那年轻女郎的身上,他微微一楞,疑惑的看向姜森。后者明白他的意思
  ,笑着解释道:‘东哥,血杀从来不缺少女中豪杰。‘
  谢文东一听笑了,姜森的话勾起他的回忆,无限感叹道:‘是啊!比如影,还¦;
  文姿。‘¦;
  ‘可惜一个已成人妇,另一个也去了美国。‘姜森小心的试探道:‘东哥,你现¦;
  在身边确实缺少个贴身的保。‘"
  谢文东笑道:‘老森,有你在,我已经很放心了。‘姜森摇首道:‘那不一样,
  些场合,我跟着你不太方便,如果你身边有个女’秘书’,别人的警惕性也会放¦;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转头对女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风。‘女郎¦;
  首,轻轻说道:‘大家都叫我小风。‘‘是小疯子。‘姜森解释道:‘别看小风外表¦;
  是漂亮又柔弱的样子,她要疯起来,比疯子还疯。‘"
  谢文东无奈苦笑,姜森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一向很特别,第一个是影子,第
  二个是蚊子,到了第三个又成了疯子。不过又一点他很满意,那就是一个比一个
  漂亮。他并不是好色的人,但他也从来不排斥美女,漂亮的东西人人都喜欢欣赏
  ,谢文东也不例外,有个美女在身边没事瞧一瞧,赏心悦目也是件快事。他挑挑
  毛,说道:‘随你的变吧,反正,一直以来在这方面我是不过你的。‘姜森豪
  放大笑,故意装做不舍的模样说道:‘把这么漂亮一个美人推出去,我还真有些‘
  ~‘谢文东耸耸肩,学着他刚才说话的样子,道:‘血杀可是从来不缺少女中豪杰
  的!‘姜森叹了口,对小风说道:‘在东哥身边,你绝对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学
  什么?”卜风秀气的弯眉皱了皱,问道。‘比如,怎么做坏蛋,再比如,怎么得了
  宜还卖乖。‘
  齐笑龙死了,可是不管他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不会甘心。他的那两个最亲
  的朋友已经把凶手锁定在玄子丹身上,而真正的幕后黑手正在一旁得意的看戏
  ,可惜死人不会说话,不然,他一定会将谢文东的上下八代`的直系亲属集体问候
  一遍。齐笑龙被杀,消息传进玄子丹的耳朵里,他第一感觉是莫名其妙,据他所
  了解的,齐笑龙为人圆滑,很少得罪人,更别说要他的命了,而唯一和他有厉害
  关系的,好象只有自己了,齐笑龙联合魏明谭小春准备和他一争老大的位置,前
  者一死,受益的正是他玄子丹。可是有没有做过,他自己自然最清楚,正因为这
  样,他才有些发蒙,看不清此事里面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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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1两黄金。

  事发第二日,谭小春和魏明已经等不到准备妥当的时候,打出平反的旗号,带领魔下人众和死鬼齐小龙的手下,对玄子丹发起猛攻。用他俩的话讲,在齐笑龙的‘头七’之前,将玄子丹的人头提来祭奠。他二人士气如弘,挟千均之势而来,势头之猛可想而知。玄子丹也不白给,多年来他早已培养出一批自己的铁杆心腹,加上几个头目明里暗里的支持,倒也和谭魏二人打个旗鼓相当,并不见败势。势均力敌,双方打起来都十分吃力,持久战对于他们来说无法承受,就连警方也同样吃不消。警局每天都能接到不少于十次的某某舞厅某某夜总会某某酒吧发生大规模殴斗的报警电话,刚开始,还碍于关系只是好言相劝,到后来,当地的分局长也急,发出话来,不管是谁,再敢在本地胡闹,一律抓进看守所,严惩不怠。
  他说他的,可忠义帮的内乱依旧。双方都处于骑虎之势,一个不小心,身败名裂不说,身家性命也难保。警方见恐吓无效,本想严打,可忠义帮上下千余众,若真都抓起来,看守所和监狱挤爆了也装不下,不得已,只好开始用软的,分局长分别找玄子丹和魏明谈过数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到最后其效果十分有限,这时候,下面有经验的老警察给局长出个主意,以黑制黑。黑道混乱,强打没有用,弄不好适得其反,那就不好收场了,最好抬出个有实力又听话的人物,让他来结束黑道的纷争。分局长早被忠义帮闹得头晕脑涨,没了主张,问道:“以黑制黑固然不错,但有这个实力的只有向问天,他远在市中,即使实力再大,触角也不好伸出这么远。”“当今的上海,黑道最强的未必是向问天一个,还有个人,他离咱们不远,是邻居,如果他能出面,忠义帮再乱也能变得消停。”“是谁?”“在政治部都有挂名的谢文东。”“啊,是他?”分局长皱起眉头,问道:“他能帮咱们出面吗?”“差不多,只要能得到利益。”“我可没有钱给他。”分局长苦笑道。“我想,将忠义帮的地盘给他,已经足够了。”老警察鬼笑道。“恩,”局长揉着下巴,说道:“这事交给你来办,你去找谢文东谈,如果他提出来的要求不算太过分,那我再出面。”“好的。”老警察心中暗笑,你倒是紧顾着自己的面子。等他出了局长办公室,快步走到楼梯间,左右查看,确认无人之后迫不及待地掏出电话,拨打给谢文东。“谢先生,事情差不多成了。”
  原来此人早在忠义帮内乱刚刚开始的时候已被谢文东买通,他料想到争斗不会短时间结束,黑道长时间的混乱必然会让警方无法忍受,也承受不了那个压力,这时候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以暴制暴,以黑吃黑。所以,他选定一位当地警局资格较老而且与局长关系密切的警察,让他帮自己在分局长耳边吹风,当然,他也给出了足够多的代价,二十万。不过,这二十万所换回来的成果,绝对是这个价钱的百倍千倍。当谢文东一接到他的电话,听他说完之后,心中大喜,微微一笑,悠然说道:“很好,你可以去银行看看自己的户头了。”“嘿嘿,多谢谢先生。”“你帮我,我帮你,咱们大家都有好处。”
  现在的忠义帮不单单是乱而已,关系也异常复杂。玄子丹和谭魏二人打得不可开交,原本保持中立的头头们见有机可乘,开始蠢蠢欲动,其中更有甚者大张旗鼓的扩充地盘,搞得当地乌烟瘴气,秩序紊乱。正是在此情形下,北洪门,谢文东,毫无预兆的将脚踏了进来。忠义帮或许也算是有实力的帮会,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和北洪门比起来只是一群蚂蚁。一窝暴动的蚂蚁,让人踩了一脚,其后果可想而知。玄子丹认为谢文东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谭魏二人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刚开始时,两方对北洪门的插足都没有排斥,甚至拍手欢迎。但过去一段时间,谢文东连续平掉和收拢几个小头目后,目光转移到玄子丹与谭魏二人身上。谁的帐都不买,北洪门如放缰的野马,铁蹄迅速遍布正个忠义帮的势力范围之内。
  下旬,上海的天空阴云密布,连绵的细雨已经连续稀稀拉拉的下了好几日,搞得人们的心情都沉闷下来。
  即使外面晴空万里,有些人的心情恐怕也好不到哪去,比如谭小春和魏明二人。魏明走到窗前,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咒骂道:“真是见鬼的天气。”谭小春心有同感,默默道:“已经连续下了四天。”“我们也失去了四个据点。”魏明咬牙道。谭小春无奈道:“北洪门非你我之力所能对付得了的,现在,你也应该看出谢文东的意图了吧?”
  “管他什么该死的意图!”魏明心烦意乱,说道:“总之他既不站在玄子丹那边,也不站在我们这边,整个一条疯狗,见谁咬谁,XX他个祖宗的。”谭小春叹了气,道:“其实,他想要的是整个忠义帮,这比他倾向哪一方更加可怕。看来,用不了多久,忠义帮在上海就得彻底除名了。”“难道……”魏明心有不甘,疑问道:“我们就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绝对没有。”谭小春苦道:“南洪门怎么样,向问天怎么样,结果,在谢文东手里吃过多少亏,我们连和人家相比相抗衡的资本都没有,这仗还有个打嘛!”仰面长叹一声,又道:“谢文东为人阴狠毒辣,做事不留余地,如果你我还留在上海,自己的性命是小,恐怕牵连到家里人。这些年你也应该赚了不少钱,干脆,收手吧。”
  “什么?收手?”魏明一挑眉毛,讽刺道:“你想临阵脱逃就自己跑好了,别拉上我,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个疤痢嘛。”接着他又心有感触道:“老谭,我要是就这么跑了,这辈子我都别想抬起头做人了。”谭小春和魏明相识多年,很了解他的脾气,所以他并不强劝,只是幽幽说道:“面子只是一层皮,看开了,也就不重要了,但性命却只有一条,一旦失去了,那什么都没有了。”魏明缚手,仰望窗外,话锋一转,说道:“算来你我交往已有十多年了吧?”“十三年。”“唉!人各有志,如果你要走,记得来告诉我,我去送你……”魏明没问他要去哪,也没问他什么时候走,只是默不做声的看着窗外,飘的细雨。
  此时,谢文东也在看雨,只是心境与魏明比起来大不相同。北洪门进入忠义帮的势力范围以来,警方暗中放水,大力支持,加上忠义帮内乱未平,元气大伤,势力之间各自为政,打起来自然事半功倍,势如破竹。没出几日,已经拿下数个大型据点,在南郊曾经风光的一时的忠义帮离灭亡只剩下时间问题。他坐在窗前的摇椅上,边慢孜孜的喝着茶水,边眺望远方。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美艳绝伦的小风,现在她接替了文姿的位置,成了谢文东贴身保镖。她是一个安静的人,也是一个很闷的人,如果别人不主动说话,她的口一向很难张开。谢文东是文东会里的神,高高在上,以前,她只能远观,现在,离得如此之近,一时间还难以适应。她选择一处离谢文东不远不近的角落,默默的坐着,甚至连动都不动,毫无生息,仿佛与房间中的摆设融为一体,不过,谢文东即使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她的存在,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体香味道很特别,也很勾引人。还好,他不是容易冲动的人。谢文东拍拍肚子,香味闻久了,他竟然饿了,刚想起身,房门打开,地板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只听声音,谢文东已然知道谁来了。“小爽,和你说多少次了,礼貌!进屋的时候要先敲门。”
  李爽挠挠短平的头发,傻笑道:“对不起,东哥,你以前好象是说过,可我又忘了。”对一个态度良好,又屡错屡犯的人你还能说什么?谢文东无话可说,摇头无奈道:“什么事,小爽?说吧。”“哦……”李爽看了看角落里的小风,后者也正一脸无表情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李爽下意识的别过头,胖脸红了红,暗道:血杀什么时候出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自己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见李爽心不在焉的模样,谢文东气笑了,说道:“如果没事,我可要吃饭去了。”
  “有事有事!”见谢文东要走,李爽忙道:“玄子丹今天打来第四遍电话了,希望能与东哥见一面。”
  “玄子丹?”谢文东轻轻嚼着这三个字,摇头道:“还是不见的好,见了面,他反而会更加痛苦。”李爽不解道:“为什么?”谢文东微微一笑,道:“在我前进的道路上,不允许有任何的障碍存在,虽然我们曾一起合作过废掉博展辉。”
  “如果他够聪明的话,就应该自己主动的离开。”没等李爽说话,姜森也来了,身上还粘有滴滴血点,衣服潮乎乎的。“东哥,我已经搞定了。”“恩!”谢文东知道他说得是什么,满意的点点头,笑道:“看来,下一步,我们要对付的就是谭小春和魏明二人了。”姜森双手混乱的在身上擦了擦,拿起杯子,打满茶水,一饮而尽,满足地啊了一声,说道:“对付这两个人,易如反掌。哎,和南洪门争斗时间长了,冷然对手换成忠义帮,很有些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提不起精神来。”
  “牛,可不是吹出来的。”李爽撇嘴嘲讽道。姜森仰面大笑,说道:“血杀的名号,可也是打出来的。”一提血杀,李爽顿时泄气了,文东会内名气最大的人当然是谢文东,而名气最响亮的堂口那一定要属血杀了。黑帖现,血光见,天下群雄,谁敢不从。血杀的名号在东北黑道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有些人一听到这两个字,背后都直窜凉风。
  “不知道向问天现在在干什么?”谢文东若有所思道。“发愁呗!”李爽说笑道:“咱们吞并忠义帮之后,地盘大增,到那时,我们想调多少人来上海就调多少人,不用象现在,区区几百人的住宿都是个问题。”“是啊!”谢文东道:“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所以,我顾虑的是向问天突然插手忠义帮的事,那事情就变复杂了,还有阴魂不散的魂组,这一阵很消停,不知道又准备玩什么花样。”姜森思虑道:“东哥倒是不用考虑向问天。”“怎么说?”“向问天为人谨慎小心,而且刚和我们打过数次,元气还没有恢复,我想他不会这么快又挑起事端,而真正令人担忧的正是魂组,他们自然不想看到咱们在上海坐大,那样对他们很不利,下手的机会更少,所以……”“所以,”谢文东冷笑道:“他们现在很可能正在和玄子丹或者魏明谭小春其中的一方秘密接触呢。”“恩,若真是如此,我们还真得留心一些,别着了他们的道。”姜森不无担心道。
  “魂组,一窝腥鱼。”谢文东摇摇头,说道:“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对了,小爽,你不是说玄子丹要找我谈吗?好,你去和他定个时间,至于地点,任他挑选。”“东哥,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和他见面吗?”“现在我主意又变了。”谢文东眯眼笑道。
  “哦。”李爽答应一声,快步跑出房间。等他走后,姜森皱眉道:“东哥,地点由玄子丹来定不妥当吧,万一他……”
  谢文东摆手笑道:“不用担心,一是他没有那个胆量,二是我们准备充分一些,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如果他真有不轨的企图,那再好不过了。”“哦?”姜森不解。“毕竟我们插手忠义帮还缺少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呢。”“啊。”姜森笑了,说道:“我明白东哥的意思了。”魂组是否真与玄子丹和魏明谭小春两方秘密联系过,还真被谢文东和姜森猜对了,而且不仅一次。玄子丹为人聪明,心计极深,他看出魂组想利用自己牵制谢文东,但是他不傻,魂组与谢文东之间的恩怨也有所耳闻,一旦自己参合进去,北洪门和文东会都不会饶了自己,说不定魂组什么时候还会在背后反刺自己一刀,和魂组联合,那是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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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9 17:03:39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五十七章

  自从谢文东踏入忠义帮之后,谭小春自知大势已去,萌生去意,多年来他赚有不少积蓄,打算离开中国,带着家人去国外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不再过心惊胆跳的黑道生涯。接到魂组抛来的橄榄枝后,他嗤之以鼻,连考虑都没考虑当即拒绝。反正人已经要走了,他也没什么好考虑的。唯独魏明是个例外。自从魂组主动联系上他之后,异常兴奋,暗暗感叹天无绝人之路,有魂组的暗中相助,或许谢文东也奈何不了他,更幸运一点可以利用魂组将玄子丹也平掉,自己做老大。
  三人中,对魂组的回应最积极的就要算魏明了。双方各有所图,也各有自己的顾虑,正所谓臭味相投,一拍既合。
  谢文东和玄子丹会谈的地点就选定在鲜花酒店。后者的胆量不小,明知道谢文东对忠义帮别有所图,对自己更是虎视眈眈,依然毫无畏惧,选择了北洪门的中心的腹地,表现出一定的大气。不过,他的大气在谢文东面前还是显得小了点。
  会谈当天,玄子丹准时到场,他的时间观念很强,离约好的时间前后没差一分钟。谢文东对他还是有一定的感激之情,出门迎接,二人表面上都相当热情亲密,实际上,心境已与以前大不相同。两人进了大厅,分宾主落座。谢文东身边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象是秘书的漂亮女郎站里他身后,那双弯弯而闪亮的大眼睛不时地眨呀眨的,连玄子丹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一番客套话的寒暄过后,玄子丹首先进入主题,猛然说道:“想来,谢先生对忠义帮已经势在必得了吧。”
  谢文东微微愣了一下,哈哈而笑,说道:“向问天,南洪门之强大,我想就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南北不相融,想在上海与其一争高下,没有自己可以掌控的地盘,实在相形见拙,施不开手脚,玄兄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那是你的事,和我们忠义帮有何关系。谢文东的话表面上看合情合理,仔细一琢磨,不难发现其中强取豪夺之意。玄子丹叹了口气,他明白,力量就是道理,在黑道,谁的实力雄厚谁说的话就是天理。他苦笑道:“所以,谢先生看上了离你最近,而且又内乱不断的忠义帮。”“是的。”谢文东毫无隐瞒,直言道:“为了帮会,为了大局,我不得不抛弃一些东西。”
  “什么?”玄子丹低头沉思,随口问道。“良知,情谊。”谢文东平静道:“博展辉的事,我欠你一个人情,可惜,我又不得不做出绝情的事来。当我一踏入黑道的时候,我的命就不再是我自己的,良心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奢侈。”玄子丹点点头,苦笑道:“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但我必须得承认,在这方面,你做得比任何人都好。”“所以,”谢文东仰面笑道:“我成了被无数人诅咒的坏蛋。”玄子丹幽幽道:“本来,我这次来希望通过我的话,能让谢先生高抬贵手,看来,我做不到了。”
  谢文东停顿了三秒钟,正色道:“黑道是个你死我活的世界,你的仇既然已经报了,又何必再参与其中,早点退出吧。”
  “黑道……”玄子丹缓缓摇头,“一入黑道,这一辈子都要背上黑道的名头,哪是说退出就退出的。”身在黑道,任何人或多或少都有仇家,当你得势的时候,他们不敢找你,而当你一旦退出、没有实力时,那迎接你的将是狂风骤雨般的报复。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话正好能代表混在黑道中人的心理。谢文东眯眼道:“去国外吧,找个国家,安稳的生活。”
  “这条路我考虑过。”玄子丹感叹道:“谢先生,我想问你同样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厌倦黑道的时候,你会选择哪条路。”
  “呵呵,”谢文东有感而笑,说道:“我怕那时,已经没有我自己选择道路的机会了。不象你,现在,你至少还可以选择。”
  玄子丹话锋一转,说道:“不久前,魂组曾找过我,希望能与我达成联盟。”他的话谢文东一点都不意外,笑道:“结果你没答应。”“哦?谢先生怎么知道?”玄子丹抬目问道。谢文东自信道:“一,你不是能被别人利用的人,二,如果你真与魂组达成共识,我们现在见面的地点就应该改成在你们的总部了。”玄子丹点头,感笑道:“谢先生才思敏捷,确实高人一筹。”
  “魂组!”谢文东把玩着打火机,说道:“你能有魄力拒绝魂组的邀请,只怕,谭小春和魏明就未必了。”
  “如果他们真与魂组勾结上,那只会灭亡得更快,连最后一条退路都没有了。”玄子丹若有所思道。“恩?”谢文东挑眉问道:“还有何退路?”玄子丹沉默良久,好一会才长长出了口气,好象心中已做了什么决定,他笑道:“最后一条路,打不过你谢先生,我和魏明谭小春三人都有机会投靠向问天,另谋出路,而且我敢保证,向问天也绝对不会拒绝的。”
  谢文东低头沉思片刻,说道:“确实不会拒绝,若是我,我也不会。”能牵制自己最大对手的人来投靠自己,任谁都不会拒绝的。展容一笑,抬起头,问道:“现在,你把这条路告诉我,不怕我连这最后一条路都不给你留下吗?”“那已经不重要了,我决定,应该尊重谢先生的劝告。”玄子丹一字一顿道。他的话,让谢文东也大出预料之外,他认为玄子丹并不会在他三言两语之下轻易放弃辛苦得来的一切,至少应该经过几场硬仗之后,他才能退缩。谢文东眯眼笑道:“玄兄做了决定。”
  “恩,刚才我认真考虑过了,这是一条最好的路。”玄子丹的确是聪明人,想以他的实力,夹在南北洪门还有魂组三方争斗的旋涡中间,若是始终保持独立,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但是,若是他投靠其中任何一方,必然引起其他双方的不满和敌视,他还是会成为人家首要的攻击目标。南北洪门、魂组,任何一方他都惹不起,也打不起。思前想后,退出是唯一的生路了。
  谢文东真诚一笑,点头道:“你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再好不过了,我希望你能没事。走吧,早点离开,才不会惹火上身。”
  “谢谢。”话已到此,已然不用再多说什么了。玄子丹起身,说道:“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与谢先生再见面?”
  “如果,”谢文东苦笑道:“我这个坏蛋还没有死的话,我想会有机会的。”“哈哈!”玄子丹先是一愣,接着仰面大笑,说道:“凭谢先生的睿智,我想世界上没几个人能置你于死地了。”“恩,”谢文东摇头,怅然道:“不管怎么说,我依然是黑道上的人,如果有一天,国家厌倦我的时候,政府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我死上一百次。”
  “呵呵,我想谢先生足够谨慎的话,那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玄子丹与谢文东握手阔别,扬长而去。
  “东哥?你看他真的要退出吗?”玄子丹一走,姜森不知打哪钻了出来。谢文东点头道:“应该没有问题。”“东哥怎么如此肯定他没骗咱们?”谢文东笑道:“人的心可以说谎,但人的眼睛不会骗人。而且,玄子丹是聪明人,如果,我现在是他的话,除了退出这场‘游戏’之外,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唉!”姜森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他说的是实话,也希望他能和东哥一样聪明。”“怎么了?”谢文东笑问道:“你好象对玄子丹很关心啊?”姜森耸耸肩膀,道:“我只是不想杀一个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哈哈!”谢文东大笑道:“把你的子弹留着、把你的刀擦亮吧,早晚会有用得上的时候。”
  姜森傲然笑道:“血杀从来就没怕过打仗。是吧,小风?”女郎看看他又看看谢文东,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姜森假装幽怨道:“怎么不帮我说话?唉,真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嫁出去的什么泼出去的水,真是没错……”
  玄子丹走了,谭小春也走了,事前没有任何风声,好象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了一般,只是留下忠义帮这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还有沉迷其中,为心中那无法实现的美梦奋战的人们。最大的竞争对手退出了,魏明本应该高兴才是,可惜,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受,反而有种失落和寂寞,还有就是恐惧,以后,他不得不一个人去面对那个可怕的敌人——谢文东。魂组答应帮他,可是他不敢将全部的期望都寄托在魂组身上。本来还混乱不堪的忠义帮随两大巨头的退出,变得安静下来,这时,他们终于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谢文东的成胁。当各大头目有意联合共同抵制谢文东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七月,二十五,雨仍未停,乌云盖顶。门传芳,忠义帮颇有实力的头目之一。在众人的簇拥下,他迈着四方步从酒店里走出来,身边有他的亲信,还有令他度过无数个消魂夜晚的情人。他推开身旁为他撑伞的小弟,仰面看向天际,长长嘘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天总是感觉很压抑,或许是下雨的关系,或许是玄子丹与谭小春两人莫名其妙消失的关系。正在他昂首感叹之际,路旁飞速行来一辆摩托车,经过他一行人身前时,车速稍缓,接着,一道黑影从车上的骑手身上射出,直奔门传芳的面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旁的小弟惊叫一声,用力将他推开。‘啪’,黑影落地,众人上前拾起,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张漆黑底面的卡片,上有一血红的大字‘杀’,占了帖子的一半有余。“呀!黑帖!”门传芳看清之后,下意识的惊叫一声。他的手下们闻言,二话不说,纷纷拔出家伙向摩托车消失的方向追去。门传芳却手捧黑帖一动不动,木呆呆的,连眼睛都未眨一下,文东黑帖,以前只闻其名,今日却落在他自己手中,种种传闻涌上心头。“怎么了?”身旁的小情人不理解他的心情,眨动大眼睛惊奇的问道。“没什么,只是在害怕。”门传芳未说话,一旁却有人替他答了。只见酒店内走出一人,浑身上下都是黑的,仿佛整个人都融入在黑暗之中。鼻下一块黑色方巾遮住嘴巴,眼睛闪闪放出刺骨的光芒。门传芳一机灵,急忙转头,张大眼睛,心跳加速,“你是谁?血杀吗?”他看见那黑衣人的时候对方离他还有十米左右的距离,可是他的话刚刚说完,那人已到了他近前,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刀,一把明亮得无丝毫瑕疵的纯钢开山刀。他的话音落下,黑衣人的刀已经出手了。太快了,门传芳甚至连痛都没感觉到,只是胸口一凉,好象一块冰突然进入体内,很凉,将他的整个心都冰住。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他似乎听到了情人的尖叫而还有不远处手下兄弟们愤怒的嘶喊声,然而,一切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门传芳缓缓倒地,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拔出刀,习惯性的甩了甩上面的血迹,冷目扫了一眼旁边正声势力竭喊叫的女郎,没有说话,闪身越过她,直奔街道而去。到了路中,一辆摩托好象算计好了一样,准时到达,那黑衣人未等摩托停下,已飞身跳了上去,“吐吐吐”一缕黑烟,摩托车瞬间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场中只留下一具尸体,还有那张仍握在他手中的黑色卡片。门传芳被暗杀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随着他一命呜呼,血杀的黑帖子广发不止,搞得人心慌慌,未出几天,忠义帮内死于黑帖之下的头头不下七人之多。这时候,整个上海的黑道都为之震撼,他们终于感受到血杀的可怕之处,那是一种连做梦都为之惊悸的恐怖。黑帖,一张小小的卡片,却成了索命的符咒,黑帖一出,历来无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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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血杀出动,大开杀戒,魏明吓得心惊胆寒,惶惶不可终日,虽说暗中与魂组勾结,那也未必能保全他的性命,反而令谢文东更加恨他。他知道其中的道理,但箭已在弦上,成骑虎之势,想下来已没有可能。魏明整天疑神疑鬼,遇到个大事小情,首先想到的会不会是谢文东设计要害他的圈套,长此以往,他倒没什么,下面人快被他吓出神经病了。他手下智囊给他出个计谋,“玄子丹临退出忠义帮之前曾和谢文东见过一面,魏哥也可以如法炮制。”
  “要见谢文东?为什么要见他,我现在躲都躲不过来呢!”魏明气得哼哼道。“北洪门和文东会固然可怕,其可怕之处在于有谢文东这个人,一旦他要是死了,北洪门根本抵挡不住南洪门的攻势,自顾不暇,文东会群龙无首,也得退回他东北老家去。但谢文东身旁有众多高手护卫,连魂组偷袭都奈何不了他,以咱们的力量硬打的话,更是一丁点的希望都没有。”魏明听后,连连点头,正色道:“没错,说下去。”“所以,我让魏哥去见谢文东,见面是假,暗杀是真。而且我们还有魂组这棵大树,将暗杀谢文东的事告诉他们,我想魂组会非常愿意出人的。”“恩!”魏明背着手,在屋中来回走动,时而皱眉,时而面露喜色,半晌,他才担心道:“怕只怕,谢文东未必会见我。”“如果魏哥以退出忠义帮的理由见他,约谢文东面谈,他如果不答应,他声誉上的损失可就大了,以谢文东的聪明,他会来的。”“唉!希望如此吧!”魏明长长出了口气,心情多少舒缓了一些。
  北洪门,鲜花酒店。魏明打来的电话是姜森接的,他所说的主要内容后者已转达给谢文东。他听后微微一笑,并未言语。
  姜森说道:“魏明竟然已有心退出,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谢文东摇首道:“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姜森疑惑道:“魏明是忠义帮现存众多实力中实力最大的,而且在我们手下也没吃过什么亏,加上最近又联系上魂组,应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他突然说退出,倒是令人遐想。”谢文东冷笑,反问道:“你知道魂组为什么叫魂组吗?”“哦……?”这还真把姜森问住了,他挠挠头,脸色一红,不好意思道:“东哥,这点我还真不大清楚。”谢文东说道:“魂组,不粘则以,谁若是招惹上它,那它就如同地狱来的幽灵恶魂,死缠住你不放,从他们对我性命一直以来的‘关注’上不难看出,魂组阴魂不散的工夫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既然魏明和他们勾结上,那就不是他想收手就能收手的,退出,骗人的鬼话,一是他没有那个心,二是也没那个胆。”“对啊!”姜森点头笑道:“其中有诈。”一直在旁默不做声的东心雷说道:“不管他诈不诈,咱们都应该去一趟。”姜森一挑眉毛,笑问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咱们可是在玩命,不是看武侠小说和拍电影呢!”
  谢文东听后哈哈大笑,拿出烟来,斯条慢理地点着,说道:“老雷说得对,咱们要去,而且必须得去。”
  “啊?”连东哥也这么说,姜森真是搞不懂了。东心雷缓缓说道:“魏明若是出于真心,我们没有理由不走一趟,若是出于假意,其中有鬼,定然也离不开魂组的参与。有消灭魂组的机会,东哥一定是不会放过的。”谢文东笑眯眯道:“老雷说的就是我想的。”姜森苦笑,还是摇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太危险了,我建议东哥不要去。魂组此次派出的人绝非等闲,隐藏在暗中,我们做足了准备,也未必能百分百防得住,一旦东哥有个散失,那后果……,是灾难性的。”东心雷边听边大点其头,姜森刚说完,他又接道:“我完全赞同,也支持老森的意见。”
  谢文东笑道:“老雷,你到底是站在哪头,一会东,一会西。墙头草可不是个好习惯。”东心雷耸耸肩,道:“我说东哥要去,那只是我对东哥的了解,我赞同老森所说的,那才是我心中真正的想法。可是我也知道,如果东哥做了决定,我和老森说得再多也没用。”“既然明知道没有用,那还不赶快去准备?”谢文东起身,舒展筋骨,长长伸个懒腰。
  二人相视一眼,各自摇头,谢文东下了决心,他俩改变不了,既然一定要去,那准备还真得做充分一些,竭尽全力将风险压制到最低。等他二人走后,谢文东一屁股坐在书桌后的老板椅上,一转身,面向窗外,默默冥思。魂组之可怕,之厉害,没人比他更清楚,但他不得不去面对,他和魂组之间已经到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的程度。想着,谢文东笑了,苦笑,自己和魂组对阵多次,虽然占尽上风,令其损失惨重,但归根结底,主动权一直都在魂组那边。一直以来都是魂组主动找上自己,而凭自己的力量却很难触及到它的根基,即使赤军帮忙,也很难动摇它的根本。比如这次,就算将魂组派来的杀手一网打尽,那下次呢?再下次呢?还会有更难缠的对手出现。杀之不尽,斩之不绝。唯一能除后患的,只有将魂组连根拔起。这点连谢文东自己都认为不大可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所以,他只能苦笑。“唉!”谢文东正想着心事,一声叹息打断了他的思路,不用扭头去看,他也知道是谁。房间中除了他,只有小风了。他展颜一笑,问道:“风,为什么事叹息?”
  小风坐在角落,看着谢文东的背影,说道:“东哥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还一定要去?”谢文东无奈道:“种下什么样的因,结出什么样的果。事情既然来了,躲开还不如主动去面对的好,这样,至少可以把握一丝先机。”
  “难道,东哥你不怕吗?”小风一直很奇怪,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为什么能做出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为什么能把一大群性格各异,但却各有才华的人聚集在他的身边,心甘情愿的听从他的命令,光用运气来解释,恐怕没人会相信。谢文东揉着下巴,笑道:“怕,但怕也没有用,该是你要面对的事情,推也推不掉。”他仰面一叹,又道:“希望这一次,魂组能有所长进,别让我太失望才好。”小风奇怪道:“东哥,对手的实力越强,对你的威胁也越大啊!”
  谢文东笑道:“威胁越大,成长得也就越快。黑道,是血腥的社会,不进则退,倘若真有一天遇不到能令你前进的敌手时,那你离灭亡也不远了。”小风摇头,说道:“我不懂。”谢文东道:“时间久了,事情看得多了,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魏明选得地方十分偏僻。鲜花酒店已处于南郊附近,可坐车到那里仍需要两个小时以上。十辆汽车,四十多号人,谢文东可谓是带足了下面的精锐。除了守家的东心雷和伤势未好的三眼外,其他的主要人物基本全部出场。即使如此,姜森仍不放心,派出大批血杀成员,紧随其后,万一出现变故,也好做个接应。谢文东坐在车内闭目养神,一旁的姜森可不敢如此轻松,目光不时地扫向窗外,观察附近的地形。车越走,他越有不舒服的感觉,道路上其他的行车几乎看不见了,而两旁俱是茂密的树林,加上天近傍晚,树林里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光线,也听不到半点声音,连鸟叫都没有,寂静得可怕。姜森吸气,轻声说道:“东哥,静得有些不自然。”“如果自然就怪了。”谢文东仍然闭着眼睛,说道:“我猜这一次,魂组倾巢而出,不会再有保留。”姜森心里一震,本想劝说谢文东回去,可一见他那写满轻松的面颊,又把话咽了回去。
  “咕隆!”一声,姜森咽了口吐沫,没再说话。谢文东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他,笑道:“老森,你的胆子可比以前小了。”
  姜森摇头道:“身份不一样。以前,我们是瓦罐,可以破罐子破摔,富贵险中求,为达到目的去拼命去冒险无所谓,可现在不一样了,咱们功成名就,如东哥所说,咱们是瓷器,一旦破碎,我们得不偿失。”谢文东微笑的沉思片刻,说道:“是瓷器不假,但只有经历过磨练的瓷器才会光彩照人,才是真正的个中极品。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瓷器早晚变成瓦罐。”
  坐在前面的李爽听他二人说话直晃脑袋,嘟嚷道:“什么瓷器瓦罐的,讲那么高深干什么,魂组要来,就让他们来好了,中国人啥时候怕过日本人,咱文东会什么时候输过他魂组?”姜森白了他一眼,气道:“那好,魂组出现的时候就交给你了,你一人把他们搞定吧。”李爽眨眨小眼睛,歪头道:“话不能这么说,不怕归不怕……”谢文东摆摆手,笑道:“快到了,少说两句,让大家准备一下。”姜森和李爽闻言,向外看去,果然,车队开进了小路,两旁的树林枝杈横出,不时擦过车身,沙沙做响。前方不远处,有一栋两层楼房,灯火通明,透过亮光,不时看见有人影闪动。这就是魏明约的地方,一处盖完后又废弃的别墅。车队离前方别墅还有一段距离停下,姜森第一个跳下车,四下张望半晌,暗道好一处孤寂之地。别墅被左右浓密的树林环抱,孤零零的立在正中,象牙白色的墙面与周围昏暗的林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仔细观察,不难看出别墅只是个空架子,内部没有装修过,连窗户和大门都没安装,四敞大开的。边看,姜森边在心里算计着,弯腰对车内的谢文东道:“东哥,进吗?”此时,谢文东也在观察,而且看得比姜森更仔细,他面色有些凝重的点点头,道:“进!既来之,则安之。”
  车队一路上畅通无阻,直开到别墅门前,“卡卡卡”,随着一阵脆响,车门齐开,四十多号人几乎同时从车内出来。别墅前站有二十多名大汉,为首一人三十多岁,眉短却粗重,小眼睛,麦色的皮肤中透出一丝精悍。此人一见谢文东下车,心中大喜,暗道他还真来了!他以前并未见过谢文东,但照片还是看过,对他的容貌有些印象。他离老远就开始笑,张开双臂,大步走上前。可他还没等到谢文东近前,一条粗壮的手臂横在他面前,同时耳旁响起冷冰冰的声音,“你是谁?”大汉扭头一瞅,在他右侧站有一位高个年轻人,板着一张脸,眼中寒气逼人。他吓了一哆嗦,面上笑容不减,说道:“我是忠义帮的魏明。”
  “哦,原来这位就是魏兄。”高个年轻人没说话,姜森先迎上前去,伸手笑道:“真是幸会。”
  “你是?”魏明看着眼前这个身材不高但却异常结实的青年,疑惑的与对方握了握手。“姜森,文东会的姜森。”姜森笑呵呵的,抓住对方的手掌,暗中用力,同时微笑的客气道:“以后还请魏兄多多关照。”呀!魏明一听姜森二字,倒吸口冷气,心中的喜悦顿时消退了一半有余。他虽然不认识姜森,但血杀的名号却早已如雷贯耳,令他心惊胆寒了。哎呀呀,他怎么也来了,事情麻烦了。魏明正琢磨着,突然感觉对方手上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道,其势有如翻江倒海,他心中一颤,不得不用尽全力回应。二人手握在一起,表情却大不相同,姜森笑呵呵的轻松自在,而魏明却已经见了汗水,脸上的表情也极其不自然。后面的谢文东见状差不多了,拍拍手,笑道:“好了,老森,你的‘热情’可以到此为止了。”姜森有些惋惜的放开手,笑问道:“哎?魏兄怎么出汗了,今天的天气不是很热嘛!”魏明摆出难看的笑容,道:“我最近身子虚,比较容易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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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9 17:05:11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五十九章

  姜森关心道:“那魏兄真应该好好补补了。”魏明面色不正,干笑不已。谢文东见差不多了,轻拍姜森的肩膀,后者识趣的让到一旁,他笑道:“魏兄着急要见,现在我来了。”意思很明显,让魏明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出来。魏明恍然清醒,总算想起自己的目的,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对谢先生仰慕已久,可惜一直无缘相见,再者,关于忠义帮的事,我也想与谢先生好好谈谈。外面说话不方便,里面请吧,咱哥俩坐下来边吃饭边详谈。”
  哥俩?谢文东心中冷笑,好厚的脸皮,凭你也配啊!不过毕竟在是魏明的地头上,还是要给他些许面子,他笑眯眯的看了看魏明,并未发作,只是缓言道:“好,魏兄请前面带路。”魏明又客气了两句,才带着谢文东等人走进破败别墅内。
  从外面看,别墅已经不怎么样了,进去之后,里面更是残破不堪,黑漆漆的水泥墙面没有图刷过任何涂料,散发出丝丝潮气,地面凌乱,废旧报纸乱七八糟的堆在地上。厅内还算干净,正中摆放一张八仙桌,上面只有酒,没有菜。四周站有不少彪形大汉,服装统一,各个虎目圆翻,逼人的气势中透露出阵阵杀机。魏明张显地主之宜,热情的招呼众人落座。谢文东倒也不客气,向随行的众人摆摆手,自己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姜森等人分别站他身后左右,李爽、任长风则走到墙边站好,一旦周围的大汉有个风吹草动,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五行五人守住大门和窗户,万一动手,这两处都是可逃可守的要路。
  硕大一张八仙桌,只有谢文东和魏明分坐两边,后者看了看对方手下的站位,心里咯一下,暗暗点头叫好,谢文东能有今天的成就不是他一人的功劳,手下这一批可怕难缠的助手也煞是了得。他看得心惊,但却底气十足,附近隐藏了多少魂组的顶级杀手他很清楚,即使来十个谢文东恐怕亦是插翅难飞,他面色不改,笑盈盈客气道:“条件有限,还请谢先生多包涵。”
  谢文东眯缝着眼睛笑道:“条件差不差无所谓,最主要的是,看你有没有诚心。”魏明笑容一僵,没想到谢文东上来就把话引入正题,眼珠一转,说道:“如果不是诚心,也不会大老远将谢先生邀请到这么偏僻的鬼地方。”谢文东环视,哈哈长笑,目光如炬,盯着魏明幽幽说道:“地方是偏僻了点,不过也正是适合杀人的地方。”“哦~~哈哈,谢先生真会开玩笑。”魏明想用笑容掩饰自己的难堪,可变色的面堂他却掩盖不了,他拿起酒,分别倒了两杯,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到谢文东面前,说道:“大家首次见面,咱们干一杯。”谢文东笑眯眯的看了看他,端起杯子,闻了闻,酒香扑鼻,酒质粘稠挂杯,虽然他对酒道没有什么太深的研究,但一看也知道这是经过多年酿造的上等好酒,他端详了好一会,又把杯子放了下。
  魏明脸色微变,问道:“谢先生可是嫌酒不好?”要知道黑道最看重的就是面子,敬酒被拒绝,那是天大的羞辱。
  谢文东悠悠道:“酒是好酒,但是可惜,我只和朋友喝酒,也只喝朋友的酒。”“难道,”魏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问道:“难道,谢先生不把我当朋友来看?”“呵呵,”谢文东轻晃着酒杯,含笑道:“是不是朋友,那就看你如何去做了。”
  魏明一震,凝思片刻,将杯子放了下来,身子靠在坐椅上,长长嘘了口气,说道:“本来,我是想退出忠义帮的,可是谢先生也应该知道,如果我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退出,多少会被道上的人看不起,知道的,清楚我是厌倦了江湖的撕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因为某些外来的势力被逼走的呢。”谢文东眯眼看着他,心中冷哼,笑而不语,等他下文。魏明又道:“还有,忠义帮自从博老大被叛徒所杀之后,片刻未得安宁,本来已经够乱的,而这时候谢先生又插足进来,不知意在何为啊?”
  谢文东悠然道:“贵帮派和我比邻,你们乱,我北洪门自也难以消停,而且,我和博兄是朋友,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让忠义帮的内乱早日平息,难道魏兄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妥吗?”“当然!”既然话已经挑明,魏明也豁出去了,准备和谢文东摊牌,他暗中握了握拳头,强压怒火道:“忠义帮再乱再闹,那也是我们忠义帮自己内部的事情,而你,谢先生,只是个外人,你插手,是不是手伸得有些太长了。”谢文东嘿嘿笑道:“江湖,黑道,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大鱼吃小鱼,天经地义的事情。”
  魏明冷笑,接着又呵呵长笑,心中早狠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半晌,才稳住思绪,说道:“如果谢先生这么说,那我就明白了,你想吞并我们忠义帮嘛,直说就可以了,凭您现在的实力,你一句话,忠义帮上下谁敢不从?!”
  这时,一旁的姜森突然插口道:“所以,魏兄若是明白人的话,就应该早日选择离开。”“是啊!”魏明抬手将杯中酒喝个精光,连连点头道:“是啊,我是应该走了。”他扶桌案站起身,笑道:“对不起,我出去小解,马上回来。”
  谢文东并未阻拦,只是笑道:“魏兄才喝一杯酒就醉了吗?”魏明一愣,摇头道:“我没醉,我清醒得很,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不!”谢文东笑眯眯道:“你醉了。”他转头对姜森挥挥手,说道:“老森,魏兄醉了,你陪他去吧,小心点,别让魏兄走错地方。”姜森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好,快步来到魏明身边,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他胳膊,说道:“魏兄,我扶你。”魏明狠得牙痒痒,半天未动地方,左右两旁的大汉也俱是脸色一变,纷纷将手摸向身上暗藏家伙的地方,只要魏明一句话,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冲向谢文东将他乱刃分尸,剁成肉酱。只可惜魏明沉默良久没有开口,他不敢开口,因为站在他身边的是大名鼎鼎、杀人不眨眼的血杀老大,姜森。纵然他的手下能将谢文东斩杀,他自己恐怕也很难站离开此地。
  魏明暗中长叹一声,点点头,笑道:“谢先生如此盛情,我又怎能驳您的好意。”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去。
  一路上,姜森如影随形,一直不离他左右,魏明有数次将抽身逃离,可一看姜森那双在黑暗中绿幽幽,阴森森的眼睛,他跑路的想法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找到半点机会,魏明象征性的解手之后,又在姜森热情的‘搀扶’下回到大厅。
  “魏兄好快啊!”谢文东上下看看他,笑呵呵说道。魏明表面客气回应,心中已经开始问候谢文东的祖宗了。该说的已说完,剩下的没什么好谈的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东扯西,时间却一点点过去。接近十点左右,外面守侯的魂组终于等不及了,树林中不时发出“喳喳”的鸟叫声,魏明听后坐不稳了,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汗,如坐针毡。“怎么?”谢文东见状暗中冷笑,问道:“魏兄是不是又想去小解啊?”“不~~不,不。”魏明强打精神道:“天色不早,谢先生人贵事忙,我就不强留了。”他终于忍不住下逐客令了。那知谢文东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笑道:“今日和魏兄聊得特别投机,再重要的事也可以往后压一压,今天咱俩彻夜长谈。”“咳,咳咳!”魏明刚喝进嗓子里的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连连摆手道:“时间不早,我也想休息了,有机会我们下次再长谈,谢先生意下如何?”此时,外面林中的鸟语声更急,魏明心里清楚这是魂组和他事先约好的暗语,让他快点出来,他们准备发起进攻了。魏明心急如焚,自己再不离开,魂组要是真发动进攻,那时即使谢文东不杀自己,说不定也会让魂组的流弹打死,自己岂不冤得没地方说理去嘛。
  谢文东听后,终于站起身,感叹道:“既然魏兄累了,那我也不好打扰,希望,下次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奶奶的,希望永远都没有那么一天!一听谢文东终于要走了,魏明长长松下口气,心中诅咒着,嘴上却言道:“当然当然,我也等候那一天。”他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魏明身后方的墙上多出一个拇指大的窟窿,血窟窿,四周粘满了血迹。一位靠墙而站的汉子声都没吭一下,软软的倒了下去,整个左眼呼呼的模糊一片,血液顺着后脑流出。
  “东哥,小心!”高强惊叫一声,飞身将谢文东扑倒压在身下。其他人顿时明白过来,姜森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搂住魏明的脖子,另只胳膊挥起拳头在他肚子是狠狠来了一下,后者哎呀一声,顿时成了勾虾,倒地缩成一团,随后,姜森迅速卧倒,顺势一巴掌将他的脑袋按于手下。“看来,今天你不需要休息了。”正在此时,啪啪之声响成一片,声音不大,但听在众人的耳朵里无疑成了地狱传出来的招魂声。魏明手下一干大汉,有不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刹那间被打成血人,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地方,人倒地瞬间,血花都溅起多高。
  还没等魏离开,魂组就发起了进攻,连谢文东都没有想到。略微抬起头,看着血人般的尸体,还有那些没死挣扎的伤者,暗暗摇头,好狠的手段啊!他转目看向被姜森制住的魏明,冷道:“这就是你心甘情愿为其卖命的盟友!”魏明早已吓傻了,睁大眼睛,看着左,又看看右,目光所及之处,遍地是被乱枪打杀的自家兄弟。“哎~~呀!”魏明握拳砸地,痛叫一声,眼泪下来了。没想到魂组如此不讲道义,真在自己没出来之前发动了进攻。其实魂组发起强攻也是被逼无奈,一是魏明明显被谢文东缠住,什么时候能出来谁都说不清,但耽搁时间越长越容易发生变故,二,魂组的眼线有消息传来说南洪门有大队车辆向此方向赶来,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夜长梦多,不得已,魂组只能起强攻,牺牲了魏明这条忠心犬固然可惜,但他和谢文东的性命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看着魏明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姜森气不打一处来,侧身猛踢了他一脚,怒道:“要嚎给我死远点嚎去,别他妈在我面前哭爹喊娘的。”谢文东缓缓蹭到窗台下,靠墙而坐,想抬头看看外面魂组人数的多少,头发边刚刚探出就惹来一阵枪林弹雨,将没有窗户的窗台打得泥削纷飞。“喝!好强的火力啊!”谢文东耸肩笑道。姜森看着窗台,冷静道:“看刚才的弹道,对方至少有不下二十把枪。”说着,他又撇见了缩脖或缩成乌龟的魏明,抓住他后脖领子,一把拉了过来,狠声问道:“魂组一共来了多少人?”“我~~我,我也不大清楚。”头上的子弹乱飞,魏明一生也没见识过这阵势,吓得缩成一团。
  真是没有的家伙!姜森甩手给他一嘴巴,怒道:“这时候你还不说实话,用不了多久,咱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魏明抖抖擞擞道:“我真~~真的不知道,魂组只和我说,他们派出来的杀手足可以杀死谢文~~不不,谢先生十回。”
  谢文东听后仰面大笑,傲然道:“我就在这,脑袋却只有一颗,想要,就尽管来吧!”
  魏明见他神采飞扬,不仅为之一呆,在不明对方多少人、被团团包围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不知道他心中是怎样想的。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像,暗暗摇头。这可能就是谢文东为什么是谢文东,魏明为什么是魏明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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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谢文东自然有他心安的理由;他此次前来,就是为把隐藏在暗中的魂组引到明面上,在他之后,有数十全副武装的血杀成员正在赶来,还有百余名北洪门旗下弟子蓄事待发,看时间也差不多应该出动了,别看魂组现在将他团团包围,实则,魂组却落入他的围困当中。只是谢文东千算万算,还是低估了这次魂组的实力与决心。当他进入废弃别墅的瞬间,魂组就没有打算让他活着出去,而且命令直接从他们日本东京本部下达的,不计任何代价,不计任何后果,目标就是谢文东的项上人头。所以这一次,魂组将派遣出来的所有能使用的人力、所有能用得上的武器都用上了,保守估计,树林中的魂组成员恐怕不下百余人,而且具是精英,佩带的武器也是相当先进的,这些,都是谢文东预想不到而且也不法探听出来的。
  交火在继续,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攻击,在魂组强大的火力压制下,谢文东等人连抬头回击的机会都没有。别墅的墙体早己被打得弹痕累累,满面疮疤,可是发出的声音却小得可怜,轻一色安装消音器的步枪,将枪声压制最低。魂组还是有顾忌的,毕竟是在中国,是在上海,他不得不考虑到警方的因素。"啪!"随着棚顶电灯被打个稀碎后,别墅内陷入一片黑寂当中。
  姜森低头扶了扶头发上的碎泥屑,说道:"东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怕后面的兄弟还没到,咱们先被打成马蜂窝了。"谢文东亦是心潮汹涌,暗暗惊讶魂组好强得火力啊,从第一枪到现在已经连续不停射击了八分钟,好象他们有使不完的弹药似的。他凝重的点点头,说道:"恩,给兄弟们打电话,让他们加快速度。~好!"姜森就等谢文东这句话,忙拿出手机,拨打给血杀。可是,电话号码发射出去后,耳中听到得只是"嘟嘟"的茫音,姜森疑惑的看了看,茫然疑道:"怎么没有信号?"魏明趴在地上,苦笑一声,摇头道:"不用费力了,魂组已经在附近安装了干扰设备,方圆数里内是不会有信号的。""啊?"谢文东等人听后具是一凉,姜森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提到自己近前,脸对着脸,怒声说道:"你刚才说什么?"魏明知道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早豁出去了,精神颓废,身子瘫软,有气无力道:"今天,咱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了,我们完了。~完你妈!"姜森气得挥手把他打出老远,说道:"为什么你不早说?"魏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呵呵呵,精神质般的笑了起来,目光呆滞道:"我以为我能在魂组进攻之前溜出去。~哼!哼哼,"姜森阴笑道:"要死,我也会拉你这个垫背的。""什么死不死的。"任长风坐在墙角,神情平静,边慢曼悠悠的擦着刀身边傲然说道:"魂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以前不是没交过手,不过如此,让他们尽管来好了,正好战刀好长时间没饮血了。"任长风就是这点好,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面对多么高深莫测的对手,他的傲气始终依然。有时连谢文东也怀疑,他的那股子信心是从哪生出来的,比如现在"你可有好的对策?"姜森看着他疑问道。任长风耸耸肩,一挺脊梁骨,冷笑道:"魂组只知道在外面放冷枪,没什么了不起,对我们的威胁也不大,若是他们敢冲进来,嘿嘿,到时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斩一对。""哧!"姜森差点气笑了,说道:"来一个,杀一个?凭什么?"任长风手腕轻动,如同铁尺般的唐刀在他手中灵活的旋转两圈,随之抓捞,挥手刺进身旁的墙壁中,傲气十足道:"就凭这个。"姜森看了他好一会,不再说话,和他这种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人说什么都等于对牛弹琴,不过经过任长风这一闹,众人的心情倒也放松不少。谢文东藏匿于窗台之下,整个人陷入黑暗之中,面容模糊不清,但那双狭长的眼炯却精光四射,闪闪明亮仿如夜空繁星,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微微一笑,说道:"长风说得有道理,我们无须担心什么,现在虽然被困,可是魂组真想攻进来,凭咱们的实力,他们恐怕也得费一番手脚,非短时间能拿下的,而且各位别忘了,我们还有大队援兵赶来,而魂组,却是孤立无援的。"
  别人的话,众人未必会相信,可是谢文东这么说,一千人等象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的话,在北洪门特别是文东会,某种程度上已和真理没什么两样。李爽咧开大嘴,哈哈豪放笑道:"东哥都这么说了,那就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看了看桌子上被打得粉碎的酒瓶,万般惋惜的说道:"这时候要是能有一杯酒,那感觉一定美妙极了。"高强听后一撇嘴,凑过来说道:"那感觉一定象是在空中飞。对,对对!"李爽好象终于找到了知己,拍着高强的肩膀,感叹道:"知我心者,高……"高强一晃肩膀,把上面的大肥手甩到一旁,斜眼冷道:"能让你一直飞到天堂去。"说完,闪到一旁去了。"该死的乌鸦嘴!"魂组又连续射击五分钟后,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频率终于降下来,枪声也渐渐缓慢,断断续续,时起时落。看样子他们的弹药好象不足了,可谢文东等人临场战斗经验及其丰富老道,知道魂组的真正进攻要准备开始了。果然,等了一会,别墅外的道路上响起低沉的‘沙沙’脚步声。谢文东抬手指指窗外,然后拨出随身配枪,示意众人做好迎战准备。
  "咣当!"一声巨响,别墅的木头大门被外面盼人一脚踢个零碎,黑暗中,数条淡红光芒的射线上下晃动,照着人心里发慌。谢文东等人身在大厅,和玄关处有一面三米长的厚墙相隔。任长风身手极快,一个箭步窜到墙边,蹲身提刀。没有一丝脚步声,在微弱的月光下,一根黑漆漆的筒子从玄关伸出来。不等端枪之人露头,任长风手臂猛的一挥,从下而上,唐刀撩了出去。"喀嚓"一声,刀锋正撞在枪尖,力量不小,握枪之人惊叫一声,微型冲锋枪脱手而飞。任长风动作连成一气,瞬间都未停留,那人张开的嘴巴还没有合拢,他看也没看,凭感觉反手一刀,二指宽的刀锋竟没入那人咽喉过半。
  至始至终,那名魂组成员连对方的人影子都没看到,只是进了玄关之后刀光一闪,接着一条手臂横空划来,接着,脖子一凉,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同伴倒地,后面的魂组人员马上意识到不好,想都没想,齐刷刷的扣动扳机,开枪乱射。
  可惜子弹不会自己转弯,他们的火力对大厅内的谢文东等人没有一点威胁。到了这时,姜森忍不住笑了出来,暗暗摇头,魂组的人依然不见长进,跟以前那些比起来不相上下。他刚想对谢文东打个轻松的手势,猛然枪声消失,"啪"的一声,一支两个拳头般大小冒烟的手雷状东西撞墙反弹入大厅中。姜森不看方好,借月光仔细一瞧,大惊失色,瞬间流出冷汗,大叫道:"闪光弹!"别是当任长风的刀尖刺进他的心口窝时,眼睛环睁,里面写满了气愤与无奈。"呀!"任长风断喝一声,双手握紧刀把,双臂运起全力,身子向前狠压,唐刀的刀身整个没进那人胸膛,刀尖在后心处透出,不偏不正,刺在后面那人正前胸。
  一刀刺出,要了两条人命,任长风再想拨刀,可惜后面的魂组成员再没有给他机会。"扑扑扑!"低沉的枪声连响,子弹穿过他们自己同伴还没有倒下的尸体,向任长风扑面射来。无奈之下,任长风只好放弃唐刀,就地翻滚,轱辘到墙后躲避。
  魂组的人员身手了得,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飕飕"连窜进大厅四五人。玄关漆黑,看不真切,等他们进了大厅后,借着窗外的月光,任长风才算看清楚他们的样子。几人全部统一的黑色背心和黑色长裤,下面黑皮军靴,头上带着绿光荧荧的夜视镜,脸上和身上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图着一道道黑绿颜料,冷眼一看,好象从地狱里趴出来的饿鬼一般。五个人,五把枪,齐刷刷的对准了任长风。其中一个人似乎是几人的头目,懂些中文,环视厅内一周,见无数人还在满地打滚,双目如瞎,他得意一笑,最后,目光落在任长风身上,那闪着绿光的夜视镜格外诡异,他拔出身上的手枪,走到任长风近前,似笑非笑道:"不错,你的身手很不措。告诉我谁是谢文东,我不杀你。"大厅内有谢文东带着的+好几号人,加上魏明那数十手下,放在一起密压压一地,任谁想从这些人中找出谢文东,一时半会都难以分辨,更何况只过他照片的魂组人员。
  在对方五把枪的逼迫下,任长风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冷冷一笑,说道:"等你进了阎罗殿,你可以去问阎王。"没错,扔进来的正是闪光弹,在漆黑的大厅内,一颗闪光弹的成力绝对比一颗手雷大十倍,而且,它不会产生剧烈的爆炸声弓I起周围的注意。姜森话音刚落,"扑",闪光弹炸开,刹那间,大厅内仿佛同时升起了十个f贲怒燃烧的太阳,剧烈的强光连大厅外都照如白昼,厅内的情况可想而知。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魏明那些未死的手下反应稍满,被强光照个正着,猛烈的强光灼瞎了他们的眼睛,各个双手蒙目,满地翻滚,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谢文东等人反应虽然快些,事前用胳膊遮住眼睛,可还是出现短时间的失明,趴在地上,紧闭双眼,希望能快些恢复,强敌近在咫尺的情况下看不见东西,和死亡没什么两样。
  厅Fl寸还没有倒下的只剩下两个人,分别是任长风和姜森。前者双目如盲,只是超强的自尊心支撑着他,强忍着撑刀半蹲在地上,后者是众人中准各最充分的一个,所以他还能隐约分辨些事物,双手持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玄关与大厅的连接处,只要有人影晃动,他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强光己逝,魂组的冲锋开始了,仿佛他们料想到闪光弹爆炸后大厅内的结果,显得有些肆无忌惮。等第一个冲进大厅的时候,姜森并没有开枪,以为有一个的动作比他还快,任长风。
  任长风双目模糊朦胧,但超乎常人的感觉发挥了作用,当魂组那人刚刚踏进厅内,他的刀如影随行也到了。
  似乎没想到对方还有抵抗的能力,那人一震,反应到也陕速,见开枪已然来不及,忙抽身回撤,可是后面的人不知道他的情况,还在一个跟一个往前冲,他猛然向后一退,身后同伴收身不住,直又把他撞了回来。所以此人很不甘心,特那魂组头目闻言后微微一楞,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嘿嘿一笑,走到任长风身旁,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幽深道:"你,现在,可以笑一下。"说着,手指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任长风只觉得脸上一热,红彤形一片血光。那是对方的鲜血。在魂组头目正打算按动扳机时,墙角处猛然站起一人,抬手一枪正打在他的手腕上,血花渐可任长风一脸。那头目哎呀一声,手枪脱手而落,握住手腕的伤口踉跄退出数步才站稳,扭头慌张一瞧,在墙角处还有一人,身材不高,但目光如电,一手举枪,一手拎刀,正是早做好准备的姜森。其他的四名魂组人员齐刷刷的将枪口对向他,可是他们的枪法与这位比起来还是慢了点,"啪啪……~扑扑……"一阵枪声过后,双方的对射突然停止。四名魂组成员具是眉心开花,死不暝目的仰面倒在地上。至始至终,姜森一动都没有动,冷静的连开四枪,而他的面上也颊裂开一条大口子,皮肉外翻,鲜血淋淋,触目惊心,那是在刚才魂组人员反击时,被其射出子弹擦伤的。
  魂组头目手枪虽掉,但还背着微型冲锋枪,他单手抓住枪托,对着姜森吼叫道:"不许动,不然,我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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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9 17:06:19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六十一章

随着一声『观音娘娘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你,现在,可以笑一下。‘魂组头目正在疯狂叫嚣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身
  后响起,冷漠、残酷、毫无感情的声音。
  ‘啊?‘魂组头目吓了一哆,他搞不懂大厅内究竟有多少人没躲过了闪光弹
  的袭击。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双狭长而冷酷如冰的眼睛,丝丝寒光象是
  根根冰针刺在他的脸上。‘你是~~?‘他觉得这双眼睛好眼熟,好象在哪见过,
  而一时又想不起来。‘谢文东!‘冰冷的声音再次想起,但这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
  听到的最后三个字。他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笑意,冰峰瞬间融化,明媚的阳光
  照耀着大地,接着,他好象看到了光芒,又好象什么都没有,然后,他缓缓倒了
  谢文东双手下垂,皿,从他的手指尖滴滴滑落,或者说在他的双指间滴落,
  左手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把刀,不大很袖珍的金色小刀,不过也正是这把不起
  眼的小刀将对方的咽喉瞬间刺穿,甚至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痛楚。
  好快的刀!此时,任长风的眼睛已恢复正常,刚好看到了谢文东那亥世惊俗
  的闪电一刀。如果不是他的手粘着鲜血,恐怕连任长风都会以为自己眼花了。谢
  文东大步走到大厅与玄关的接口处,身子一低,紧接着如陀螺般一转,刹那间又
  闪到任长风所在的墙后,在墙的另一面象暴豆一样响起连窜的枪声。他轻轻一笑
  ,提手,掌中多出一把唐刀,任长风的唐刀,递到他的面前,微笑道:‘别`神了
  ,敌人还没有解决干净呢。‘任长风看了看眼前的刀,又抬目看看微笑而立的谢文东;好一会,他才木然接过唐刀,摇头自语道:‘东哥真是总能给带给我惊奇。‘
  ‘希望不只惊奇,还有奇迹。‘谢文东笑道,他走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魏明身前
  ,轻轻踢了踢他,笑眯眯说道:‘魏兄,不用装死了,我知道你没事,起来吧。‘
  魏明好象真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甚至连肚皮都不呼扇,没了气息。谢文东
  摇头,拔出手枪,慢悠悠上膛,然后对准魏明的脑门,笑道:‘如果魏兄再继续装
  死的话,那我只好成全你,让你真的死掉。‘魏明依然没有反应,只是紧闭双眼的
  眼皮突的跳动一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要做鬼,我也没有办法。‘说着,
  ;文东当真开始扣动了扳机。他的动作很慢,以至于弹簧拉紧发出的嘎嘎声都能
  清晰而闻。魏明终于忍受不了了,他之所以装死就是不想真的死去。惊叫一声,
  翻身坐起,连连摇手道:‘别~~别,谢先生,有话慢慢,求求你,别杀我~~
  ‘谢文东听后,侧头深思,好象真在考虑是否要杀他。
  魏明见有希望,痛哭流涕道:‘谢先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说着,他狠
  给自己一个耳光,接道:‘我不该和你作对,更不该联合魂组,您大人有大量,
  别和我这小人物一般计较,我是猪,瞎了眼才和魂组~~‘
  谢文东仰面叹了口气,点点头,悠然说道:‘你知道错了?‘‘知道,知道知道
  ,我;~`我~~‘魏明扑通跪倒,双手扶地,和只狗差不了多少。谢文东和颜悦色
  的将他扶起,笑眯眯道:‘既然你知错,我不怪你,也不杀你,你走吧。‘
  魏明简直以为他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能在一向阴狠恶毒出名的谢文东手下
  发不伤的逃生,他连做梦都不敢想象。颤声疑问道:‘谢先生当真放我走?‘谢
  文东转过身,眯着眼睛说道:‘在我没改变注意之前,你最好马上消失掉。‘
  ‘明白!我明白!‘魏明连滚带趴的站起身,缓缓的向后蹭。‘东哥!‘姜森和
  高强异口同声道:‘这种小人,留着是祸害,当趁早铲除!‘谢文东幽幽摇头,说
  道:‘由他去吧。‘‘东哥啊~~!‘魏明的心差点没从胸膛里蹦出来,他没有选择
  走大门,生怕谢文东改变注意追杀他,而是准备从窗户跳出去。他一步一步的倒
  行,当接近窗户时,本来缓慢的身躯瞬间变成灵敏似灵猴,‘‘的一声,翻身越
  过窗台,直奔对面的树林跑去,同时嘴里大声喊道:‘不要开枪,我是魏明,别开
  枪,我是魏明!‘
  当魏明的脚刚刚踏入树林的一瞬间,幽暗的林内几乎在同一时间,枪声阵阵
  ,即使安装消音器,其声响之大,仍有震耳欲聋之势。可怜魏明连叫声都没有
  出,浑身上下至少挨了不下上百枪,整个人刹那成了血人,体无完肤,从头至
  脚,具是冒着浓血的黑窟窿。谢文东是没有杀他,可他还是惨死在魂组的枪下,
  此时,他对魂组来说已没有任何作用,就象一条狗,用过了,毫不怜惜的将之遗
  弃。魏明死得很惨,连别墅窗后偷眼关瞧的姜森高强等人也出了一身冷汗,低身
  头再看看谢文东,后者表情依然,嘴角挂笑,似乎没有一丝意外。二人疑问道
  :‘东哥是故意放他走的。‘
  谢文东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冷冷道:‘杀这种人,只会脏了咱们的手。
  ‘姜森叹息道:‘东哥怎么知道魂组一定会杀他。‘谢文东笑道:‘很简单,他能在
  咱们的鼻子底下跑出来,魂组会认为他还是原来的魏明吗?‘‘啊!‘姜森听后恍然
  大悟,倍有同感的说道:”我明白了。没错,强敌环绕,魏明能跑出来只有一个可
  能,就是我们故意放他出来的。可我们为什么故意放走他,魂组一定怀疑他有可能又反过来投靠了我们,出来只是为向后续部队通风报信或者做暗中做奸细接
  应。得、^
  ‘所以,‘谢文东悠然笑道:‘即使我放他走,魂组也同样会杀了他,而且其手
  比我更狠。‘`
  众人听后,内心感慨万千,谢文东料事之准,心计之深沉,远非自己能比。
  魏明那些还活着的手下一各个吓得心惊肉跳,不知道谢文东会将自己怎么样。他
  们还来得及考虑太多,魂组新一轮攻击又再次启动。这回,魂组兵分两路,一面
  从正门强攻,一面跳窗而入。短兵交接,枪械无法发挥出威力,而且容易伤到自
  己人,双方怒张拔刀,开始了肉碰肉的原始冷兵器火拼。谢文东枪法或许让人不
  敢恭维,但他刀法之灵活迅猛狠毒,却是常人所无法匹敌的。任长风、高强、李
  爽、姜森各个是刀法好手,五行五人亦不白给,魂组在人员上占有绝对优势,可
  一时间想将这几人摆平也并不是容:易的事。
  ,三个角大意,抽身后退。其中两人是退出去了,但被任长风一脚踢中下体要害的那人只
  能弯腰原地蹲身,勉强躲过。哪知刀身刚到他的头上,硬生生停下,任长风冷笑
  一声,一翻手腕,刀尖斜斜向下,全力刺出。‘扑顷!‘刀锋入肉,两指宽在唐刀
  在那人左脖根刺入,从右脖根处露出刀尖。那人连吭都没吭出一声,双眼泛起死
  灰般的茫然与痛苦,嘴巴大张,口中吐出来的只是带着气泡的血水,缓缓倒了下
  去。任长风低头藐视他一眼,动作平稳而缓慢的拔出唐刀,随手一甩,雪亮的刀
  身滴血不粘,傲然昂首,说道:‘你俩,请继续。‘那二名魂组成员似乎惊魂未定
  ,一时间茫然的看着同伴的尸体,说出话,做不出动作。任长风见状,更是骄傲
  ,眼睛快摆到头顶上了,眼皮一垂,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二人,说道:‘大爷的时间
  可是有限的,送完你俩我还要送其他人上路呢。‘
  两名魂组人员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他那快傲上天的表情已然知道他
  的嘴里绝对吐不出什么好话。日本人最强的可能就要属自尊心了,被自身以外的
  民族看不起,他们受不了,这和性格没关系,而是民族个性。任长风的表情深深
  痛了这两名魂组人员的自尊,眼睛大张,布满血丝,二人同时怒吼一声,抡刀
  向任长风砍杀过来。愤怒,有时候是能使人失去理智,变成祸害,而有时候,愤
  也能将本身的力量瞬间提升到平时无法达到的程度。两把与刚才没什么变化的
  刀,突然之间变得快如闪电,分刺任长风的咽喉与小腹,其力道之大,只要任
  意一刀粘身,不死也是重伤。任长风微微动容,忙收起轻视之心,横唐刀小心翼
  翼的与他二人战在一处,对于对方一命换一命的不要命打法,他一时间也没有太
  奸的办法解决这两人。
  高强和李爽分别守护在谢文东一左一右,始终不离他三步之外。魂组人员早
  !谢文东辨认出来,基本上大部分人力都加入围攻谢文东的阵营之中。所以,离谢文东越近,压力也就越大。别看李爽皮球般的身躯肥胖笨重,但真到拼命的时
  ,绝对不比任何人慢,一把上秤称一称至少五斤多重的大号开山刀在他手中轻
  如纸片,随手一轮,挂风做响,无人敢与之硬接。稍微有动作满点的被他碰上,
  不是刀飞就是骨断筋折,往那里一站,李爽倒也威风凛然,大有独挡一面之势。
  高强作风继承了谢文东一贯的"优点",阴狠,毒辣,诡异,多变,下手之间
  不留余地,每砍出一刀,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彻底的击倒对手,使之失去战斗能
  力,再也站不起来。所以,他的力量虽然不比李爽小多少,但他的刀却很薄,也
  很轻,薄如纸,轻如棉,一刀击出,。飘忽不定,分不清虚实,往往给人感觉他的
  刀还离自己很远,可突然之间竟然近到自己近前,再想躲避,全然来不及。一会
  工夫,伤在李爽手下的人已有数名,而被高强刺中划伤倒地不起的却有十人以上
  姜森和五行五人都是不善于打阵地战的人,六人在场中前后穿插游斗,移动
  的范围也是以谢文东为中心,绕着他而动。
  六人刀法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快,身法快,出手更快,看
  !时间,抽冷子就是一刀,一击打出,不管中于不中,定全身而退,再找下个目
  。几人好象在谢文东身边挂起一阵旋风,所到之处,惨叫和叫骂声此起彼伏。
  见有一人背对自己,姜森心中一喜,几个箭步到了那人后身,毫无预兆,也
  没有半点声息,风平浪静,’温柔"的刺出一刀。速度不快,甚至连寒光闪闪的开山刀都变得柔和起来,那人正在全力围攻谢文东,做梦也没想刀有人会在自己身
  后小刀子,正打得兴起,闷声咬牙,不停的挥刀向谢文东身上招呼时,突得觉得
  胸前一片血红的异物凸了出来。刚开始,他还没看清,当他低头仔细查看时,才
  弄明白那是刀尖,带血的刀尖。‘啊~~‘看清了,巨痛感随之而来,他无力的号
  叫一声,运气全身的力气,本能的反手砍出一刀。可是他的手臂刚刚举起时,胸
  的刀尖已经消失,当他的刀挥到身后时,哪里还有半个人。他感觉自己很冤枉
  ,也很不甘心,但是破碎的心脏已不允许他再想这些,只能睁大双眼,重重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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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魂组数人围攻谢文东,非但未伤他分毫,自己反倒死伤不少。魂组中两个身材矮小的壮实汉子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退到墙边,其中一个圆脸汉子对同伴打个手势,伸手拔出枪来,缓缓凝气,聚精会神的对准正在场中左右拼杀的谢文东。他对自己的枪法很有信心,虽然厅内光线昏暗,人影如同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来回晃动,可他仍然有把握一枪让谢文东的脑袋开花,只是他需要一个空挡,一个只要谢文东身上任何一处要害露出人群的空挡。他在等,可是偏偏有人不让他等。
  正在圆脸汉子的眼神与枪筒及场中谢文东的身影连成一线时,小腹突然之间一阵巨痛,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举枪的手也收了回来,弯下腰,低垂着脑袋,正好看到一双腿,一双修长而丰盈女人的腿,将黑色的丝袜撑得鼓鼓的。他奇怪,这种场合中怎么会有女人!圆脸汉子慢慢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有如天时般美丽的面容,那繁星似的眼睛又黑又亮,如瀑的绣发轻轻飘扬,无风自动。好漂亮的女人圆脸汉子觉得眼前一亮,小腹的痛楚好象也弱了很多。女郎笑了,笑得很温柔,也很甜,可她手中那把又薄又轻的袖珍匕首却一点也不温柔,更不甜。十指如葱的白哲手掌在那圆脸汉子面前轻飘飘的一划,夹在手指中锋利的匕首一瞬间将对方的喉咙切开一条深可及骨的大口子,当女郎脸上的笑容消失时,圆脸汉子的尸体才直挺挺的靠在墙上,滑坐于地。女郎的出手太突然,另一个魂组成员感觉到不对,想出手相救时己经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同伴的脖子被女郎硬生生切断。他嚎叫一声,举枪对着女郎,准备扣动扳机。女郎看似柔弱,身手却异常敏捷,杀死圆脸汉子后,没有做片刻停留,压低身子,向另外那人疾窜而去,眨眼之间就到他近前。当那魂组人员反应过来时,女郎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小腹,那人咬牙忍痛,举枪准备给女郎一颗致命的子弹时,锋利的小匕首己将他的小腹横向划开,肚子里面红的百的,流了一地,恶臭的味道顿时添满整间大厅。那人顿时之间好象泄了气的皮球,手中的枪再也抓住了,绵软的滩倒,瞪大眼睛,静等死神的召唤。女郎没有再理他,只是擦了擦手中的血迹,冷酷无情的迈过那人未死的身体。
  谢文东一刚打得轻松自在,惟独他自己打得险象还生,好不吓人。不是说他的身手不如别人,而是围攻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前后左右,皆是魂组的死士,拼了命的将刀向他身上招呼着,即使倒下一个,马上会有两个人上来补位,仿佛大海浪潮,连绵不决。多亏无数次的拼杀和被人追杀的经验养成了谢文东敏捷的身手,加上又学了洪门望月阁中长老传他的奇妙步法,才得意苦苦支撑,不至于被周围如狼似虎的魂组成员生吞活剥。谢文东身上见了汗,呼吸也渐渐变粗,感觉左右的压力越来越大,自己施展的空间逐渐缩小。这时,面前一黑脸壮汉迎面刺来一刀,谢文东本想退后闪避,可在他身后猛然间又劈来一刀,他牙关一咬,吸气收腹,身子突得一躬,同时出手如电,一把抓住前那壮汉握刀的手腕,倭刀的刀尖离他的肚子不到一公分,却再也刺不下去了,他喝叫一声,手腕用力向外一翻,使出擒拿手,壮汉吃痛,哎呀一声,倭刀脱手落地,人也跟着蹲下身去。谢文东制住眼前的壮汉,可身后那刀再也躲不开了,三四斤中的倭刀狠狠劈在他的脊背上,虽然有黑带送他的防弹内衣护体,但这一刀之力仍让他吃不消。”哦!”谢文东被劈得血气上涌,嗓子一甜,肠胃反出血来。他将血含在口中不敢吐出,因为自己的受伤定会激起魂组更加疯狂的攻击,那时他的处境自然越加危险,他两眼一翻,咕噜,一大口血又让他咽了回去,同时,一提被他抓住的壮汉,将他做问人肉盾牌,挡住斜刺里砍过来的三把倭刀。魂组的人下手极重,三把刀没砍到谢文东身上;全被那壮汉庞大的身躯挡了下来,谢文东甚至听见刀锋劈断骨头的顿挫声。
  “呀!”谢文东运力挥臂一抡,将近二百斤的壮汉被他抛了出去,正面的魂组人员纷纷避让,连续的攻击也为之一顿。谢文东抓紧机会,本想喘息两口,可后面的刀又到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讨道:真是杀不完的找死鬼啊!谢文东大喝一声,身子原地提溜一转,两把狭长的刀身分别从他左右掖下穿过,不等对方变招,他两臂往回一用力,将两把倭刀牢牢夹住,下面运足脚力,抡圆了就是一腿。脚尖绷直,象一把利剑,正踢在一个人下巴上。那人被踢得蹦起多高,声都没吭一下,落地后两眼翻白,晕了。另外那人见谢文东勇猛过人,举手抬足间将自己的同伴轻松打倒,心中升起寒意,想退,可刀还在人家掖窝下夹着,不退,心中的恐惧感让他再无战意。他犹豫不决,摇摆不定,可谢文东哪会给他思考是进是退的时间,只一个跨步出去,到了那人近前,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寸,脸对脸,连对方脸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
  那人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谢文东,张大嘴巴,一时间愣在那里。谢文东绝对算不上一个英俊的人,充其量属于清秀那一类型,但他的眼睛却很特别,单凤,狭长,即使睁开,也给人眯缝的感觉,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流转之间,阴柔的寒气自然流露,时而不经意闪出智慧的光芒,明亮得好比正午之骄阳,让人不敢正视。此时,这双亮得吓人的眼睛正在看着他,而且眼白布满血丝,快要放出红光。一瞬间,那人感觉自己不象是被人盯着,这双眼睛应该属于野兽,属于魔鬼。
  他不是胆小的人,大仗小仗,他也经历过无数,死在他手底下的人恐怕上双位,但这时,他对上谢文东,却真的害怕了。惊叫一声,那人甩开倭刀,转身就跑。逃跑是很丢人,但至少可以活下去。谢文东似乎没有让他跑的意思,微微屈膝,猛然间箭一般弹了出去,一手顺势抓住那人后脑的头发,往怀中一拉,对方吃痛,无奈的将头昂起,谢文东抬起另只手,用尽全力对着那人的脖根就是一拳。“咔”一声清脆的响声发出,那人的脑袋顿时无力的搭拉下去,他的胫骨已被谢文东一拳打断。
  松开手,口吐白沫的魂组人员木呆呆软倒在地,身子还在一颤一阐的抽搐着。借着此人的逃跑,谢文东也总算从包围圈里闯出来,长长吁了口气,擦擦脸上的汗水,红着眼睛,看向正在向自己逼近的魂组人员们。三眼的眉心正中有条竖立的伤疤,冷眼一瞧,好象是第三只眼睛,这也正是“三眼”这个外号的由来,人们都知道,当他的“第三只眼睛”充血的时候,不管任何人,绝对不要去招惹他,因为那时的三眼是最可怕的。而当谢文东双眼放出红光的时候,那代表的将是毁灭。
  谢文东嘴角一挑,漏出笑容,任何人处在这种强敌环绕的时候恐怕都笑不出来,他却偏偏笑了,眼睛眯眯成两条弧型的曲线,没有退后一步,脚尖一勾,随手抓住那把被他挑飞起的倭刀,挥手抡了抡,感觉轻重正合适,神情轻松的向魂组人员招招手。对于他挑衅般的动作,魂组人员恨在心里,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慢。他越是自信,魂组人员越是心中没底。
  谢文东受不了对方好似乌龟爬行的速度,反倒先发起进攻。他震喝一声,抡起手中的倭刀,对着一个位于他正面最近的一人,力劈华山砍了下去。这一刀的力量有多大,没人能说清,但刀身挂风发出的呜呜声,震人心魄。那人见他来势凶猛,怕偶闪失不敢逼让,只好硬着头皮,横刀招架。耳轮中只听得“喀嚓”一声金鸣,火花四溅,两人手中的倭刀同时一分为二,断成两截。谢文东手中刀虽然断,但刀势不减,依然锋利异常的断刀头还是在那人正前胸划过。一击毙命,毫无挽回,谢文东抽身而退,手持短刃,挺胸而立。低头看了看,手中都是血,有对方的,也有自己的,刚才与对方硬碰硬,将他的虎口震裂。
  故技从施,他又用脚挑起一把被魂组人员遗弃的倭刀,冷眼扫过一圈,气宇平缓,阴柔道:“下一个,请。”
  魂组的大多数人不懂得中文,对他的意思也不甚了解,同时又心怀畏惧,相视看看,没一个敢第一个冲上前的。
  “魂组的人不会都是胆小鬼吧!”李爽和高强解决最后两个与自己缠斗的对手,一左一右,走到谢文东身后站好。
  不用看,谢文东也知道自己身后的两个人是谁,心情一松,疲惫感潮水般袭来,摇了摇头,看着众多魂组人员无奈苦笑道:“真可惜,你们失去了一次能至我于死地的最佳机会。”说完,他身子一晃,连退数步,无力的靠在墙壁,大口大口吸着气。这时,魂组人员才知道,原来刚才的谢文东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堪一击,那股傲然和自信劲只是他强装出来的,想到这,心中大呼上当,魂组人员纷纷气得大叫,咆哮着向前冲去。只是现在,他们要杀到谢文东面前必须先得越过两个人,两个格外难对付,不死不罢休的李爽和高强,一会工夫,姜森见谢文东脸色难看,也加入战团。三个模样各一的人,三把样式各异的刀,三种格斗迥然的风格,凑合在一起组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大山,将魂组人员死死挡在外面,浑身乏力的谢文东离他们近在咫尺,却偏偏无法再上前一步将他杀死,急得魂素一甘人等嗷嗷大叫,咒骂之声时起。
  小风趁机来到谢文东身边,一扶他右臂,关心道:“东哥,你怎么样?”谢文东眼前发黑,看不清来者是谁,可钻进鼻中的香气却是他熟悉的,摇摇头,苦笑道:“没事,还死不了。”正说着,脊梁一阵巨痛,让他眉头紧锁,暗暗咬牙。先前魂组人员在他背后那一记重刀开始向他要帐了。”你受伤了?”小风一惊,关切之情流露言表,不顾谢文东的反对,强行掀起他的衣服,只见他背后略显白净的肌肤上一道将近一尺半长的黑紫色淤痕,上面竟然渗出点点小血珠,触目惊心。“呀!”小风倒吸口冷气,暗道这可是能要人命的伤啊!如果没伤及内腹,不可能出现这种钝伤渗血的现象,普通人受了如此重的一击早站不起来了,而东哥竟然还能杀敌,还真挺立不倒,不能不说是奇迹?小风看着还在苦笑不止的谢文东,不知道是股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这个看起来稍微有些瘦弱,刚刚二十出头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年轻人。谢文东有些不好意思的拍开抓住自己衣服的小手,见小风愣然出神,哈哈一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我的身材好象不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吧。”
  “东,东哥,你真的……?”小风回过神,谢文东的笑容让她为之动容,话到一半,再也说不出来了。
  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我说了,我死不了,魂组的虾兵蟹将还奈何不了我。”他挺直腰板,眉头微微一皱,对小风道:“帮我拣把刀。”
  “东哥,你不能再打了,你的伤……”小风抓住他的胳臂,阻拦道。谢文东嘴角一挑,露出可宽人心的笑容,悠悠道:“我的兄弟在前面流血,拼命,我却在后面坐享其成,那不是我的风格,除非我死了。小风,帮我拣把刀来!”
  小风无奈,谢文东后面那句话是用命令的语气说的,做为他的保镖,助手,他只能无条件的服从。弯腰拿起一把魏明手下丢弃的片刀,递给谢文东,柔声道:“东哥,你的命对于我们来说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呵呵!”谢文东展颜道:“放心吧,他们还要不了我的命。以前是,现在也是。”说着,他大步流星,冲进混乱的战团之中。他再次“生龙活虎”的出现,仿佛对场中战斗的双方分别打了一针兴奋剂和血凝剂。谢文东一方见他无事,自然是精神抖擞,战斗力大增。而魂组人员各个血液凝固了一般,斗志锐减,刚才好不容易燃烧起来的希望也随之化为乌有,破灭。
[img]http://www.21jfs.com/grwz/yyq/tupian/11111.gif[/img] [b][color=green][size=3]既然,不能化作清风轻拂你受伤的心灵,那就挥洒成雨冲刷掉你心中的阴影~~~[/size][/colo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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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9 17:08:40 |只看该作者

第一百六十三章

随着一声『财神爷爷到』,从天上掉下一滴甘露正好落在你的嘴唇上!
你在恍惚中看见了2两黄金。

  魂组的军心涣散,打下去非但未能杀死谢文东,自己反倒图增伤亡,魂组领队的头头暗暗摇头,挥臂打个手势,撤出别墅。魂组毕竟不是普通黑道帮会可比,虽然死伤不少,处于下风,但撤退的速度却丝毫不慢,有条不乱,眨眼工夫,厅内的魂组人员撤得一干二静,只是留下几个身受重伤,实在无力再跑的人员。他们终于撤退了,也让谢文东等人长长出了口气,强敌在前时不觉得累,而对方一撤走之后,疲劳感顿时袭来,抡刀过度的手臂麻木得快抬不起来。
  谢文东身上的伤有多重,只有他自己知道,每呼吸一下,背后的疼痛都仿佛针刺的一般,心肺涨痛,脑袋嗡嗡做响,可是他不敢表现出来,一旦让众人知道自己受了重伤,恐怕再战之心顿减,士气低落,面对猛虎豺狼般的魂组,那无疑等于死亡,所以,他只能强挺着,直立不倒。任长风一指几名身受重伤未被带走的魂组人员,问道:“东哥,他们怎么办?”谢文东转目看了看,微微摇了摇头,并未说话。姜森冷笑一声,说道:“自然是老规矩,杀。”他一句话,判了魂组这几个人死刑。
  众人坐下休息没五分钟,魂组的第二轮进攻又到了,而且人数比第一次多了不下一倍。谢文东一楞,皱眉沉思,魂组的做法有些反常,刚刚一场大战,自己一方是疲劳不堪没错,但魂组自己的伤亡也不小啊,没道理这么快又发起进攻,难道,他们很着急吗?真被谢文东猜对了,魂组确实很着急,因为谢文东的后援部队已接近别墅附近,虽然魂组派出人员阻拦,但能缠住多久,魂组的头头们心里也没有底,最最要命的是,一个他们在这时候最不愿意看到的一个人也正在向别墅的方向赶过来,速度相当快,恐怕只剩下十分钟的路程。不知道此人的目的,为了把握起见,魂组决定使出所有能用上的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谢文东,哪怕付出再大再高昂的代价。这一次进攻,不单单人数上比上一次多,在打法上,也是抱着拼命来的。谢文东刚刚找个墙角,气没喘上两口,屁股还没坐热,魂组的人员又杀了回来,而且是狂风暴雨般的。
  这时,再智慧的人也想不出什么计谋,唯一的一条路只有死战。方厅面积太大。敌多我寡的情况下十分不利,谢文东果断命令道:“上二楼,守住楼梯口,再坚持半个小时我们的人就到了。”其实按理援军早就该到了,现在没来,自然半路上出了岔子,谢文东心里明白。但他必须得给兄弟们一个兴奋起来的希望。谢文东等人上了二楼,可苦了那些还在大厅内跑不敢跑的,逃不敢逃的魏明手下,魂组杀进来后,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没死还能喘气的,统统杀无赦。魏明那些手下早被刚才那一场血腥的撕杀吓得魂不附体,现在对上饿鬼般的魂组人员,哪是对手,场面是一面倒的形势,连两分钟都没坚持住,被魂组杀得一个不剩。解决完大厅,魂组开始向二楼冲锋,楼梯不长,宽度只容两个人并肩而行,任长风和李爽打头阵,这二人往楼梯口一堵,好象两个门神,将楼梯间塞个结结实实。魂组人员刚刚风卷残云的将魏明一甘手下轻松干掉,士气高涨,且大多数人又是新加入战团没见过他二人的威力,自然不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呼啦一声,十多号人蜂拥上了楼梯。
  任长风见对方对自己充满轻视,冷冷哼了一声,刚晃胳臂准备摆出起手势,被身旁的李爽拦住,后者嘿嘿一笑,胖脸红润,说道:“第一刀,让我来。”只见他双手握刀,猛然大喝一声,“呀!”李爽的声贝本来就高别人几分,加上又在狭窄的楼梯间,左右墙壁拢音,一声断喝,仿佛炸雷,回音久久不散,别说冲上来得魂组人员,就连一旁的任长风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一哆嗦,耳膜嗡嗡做响,一时间听不清声音。冲在最前面的魂组人员首当其冲,被震得楞了神,李爽跨下一步,双臂抡圆了,一击重刀居高临下砍了出来。被他一刀砍中的魂组汉子浑身喷血,倒飞下来,后面的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连带的被他撞倒一片,纷纷从楼梯上滚落。
  魂组一个头目模样的青年用日语喝叫几声,其他人一听,纷纷拿起枪械。李爽和任长风见势不妙,顿时几个闪身,上了二楼,只听见身后子弹打出墙壁上啪啪做响。二人嘘了口气,李爽擦擦头顶的虚汗,笑道:“好险,多亏我身子灵活,不然……嘿嘿。”高强在旁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每顿饭都能少吃一半,我敢保证,你的身手比现在灵活十倍。”
  “少吃一半?”李爽听后翻翻眼睛,无奈道:“那我情愿被他们打死算了。”“猪头就是猪头!”高强撇撇嘴,不再理他。
  魂组有枪手掩护,顺利登上楼梯,可刚刚上到二楼,迎接他们的是两旁数把饮血的刀锋。双方之间已没有任何好说的,一触即发,撕杀又在二楼展开了。在数倍于自己的敌人面前,根本无战阵可言,不一会,谢文东等人被魂组冲杀得七零八落,各自为战,每人都不得不独自应对身旁数以十计的敌人。谢文东身受重伤,只能凭着一股强大的精神在支撑,手中的片刀薄而锋利,但在他的手中却重如千斤。寒风刺骨,谢文东虽未转身已经感到背后有人偷袭,他心里明白,可身体偏偏不听他的指挥,连躲避的力量都没有,更何况正面那三四把霍霍生辉的长刀也正向他身上招呼着,无奈,只好将上身猛向后仰,既然躲不过,不如迎上去,让对方砍出的刀惯性降到最低点。谢文东大胆的动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身后偷袭那人,“扑”,倭刀只砍到一半,被谢文东硬生生用肩膀顶住,一刀下来力量虽说未发挥出三层,仍把他痛的一咬牙,锁骨酸涨欲裂,他看也没看,回手一刀,正劈在身后那人的脖子上,整个刀身快陷入肉中,滚烫的热血喷在他的脖根,火辣辣,黏糊糊的,谢文东一甩头,两边面颊红了一片,他顾不上清理,前方魂组人员的进攻又到了。四把刀,来自同一方向,取得皆是他的脑袋。
  谢文东避无可避,将心一横,双手持刀,横臂硬接上去。“当啷啷!”刀锋接实,火星四溅,在黑暗的别墅内异常耀眼。谢文东只觉得自己好象被一列奔驰中的火车撞到似的,双臂酥麻,片刀脱手而飞,整个人倒仰出去。没等他起身,对方四人动作极快,飞身跳跃,四把倭刀从上至下,直刺他身上四大要害。这时候的谢文东真的避不开了,身体里一丝一毫的力量都被他榨干了,心中一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刀离自己越来越近。正在这时,横空伸出一条粗壮的手臂,一把抓住谢文东的肩膀,随着一声暴喝,将他整个人甩了出去。“当当……”四把倭刀刺在空荡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好险!谢文东暗暗感叹,转目一瞧,将自己救出刀口的正是李爽,手中拎着大片刀看自己傻笑,可是他脸上的汗水告诉别人,他笑得并不轻松,在他胸前,一条将近一尺长的大口子深可及骨,两侧的肉皮外翻,如果仔细看,里面已露出白白的骨茬。这是李爽为救谢文东,自己硬挺着受了和他缠斗的对手一刀,拼死将谢文东从魂组的刀口下拉了出来。“小爽!”谢文东心中一热,眼睛变得模糊。真正的朋友,兄弟之间根本无须任何感激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一句轻唤,一个眼神,千言万语已在其中流淌,心照不宣。李爽哈哈一笑,对自己胸前的伤口视若无睹,反而关心道:“东哥,你站到我后面去,这几个杂碎交给我了!”说着话,他往谢文东身前一站,一横手中大片刀,冲着眼前无数的魂组人员招招手,大嘴一咧,言道:“来来来,你们的对手在这里!”眼看将谢文东至于死地,偏偏又杀出来个大胖子,魂组人员恨得牙根痒痒,不用他招呼,呼啦一声纷纷向他涌过来。
  看见李爽庞大的身躯在人群中左突右杀,仿佛是一盏将尽的油灯再做最后的挣扎,周围雨点一般的刀锋不时在他慢慢变得笨重的身体上留下大大小小不一的口子,谢文东的心在流血,在疼痛,那是一种比肉体上的疼痛更加剧烈百倍千倍的折磨。
  谢文东缓缓撰紧拳头,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又将他支持起来,拖着两条好象灌铅的腿,默不做声来到战团的边缘,没有任何招呼,猛然出手,一把抓住魂组中一个人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同时抬膝,垫向那人的后腰眼。腰眼是人体要害,魂组的人也同样承受不起这样的重击,那人嚎叫一声,翻身摔倒,痛得满地打滚。见自己人受伤,魂组人员纷纷扭头查看,不看还好,一看是谢文东主动上来了,马上又三个抡刀向他劈去。谢文东面对寒气逼人的刀光,眼睛都没眨一下,身体滴溜溜一转,突然在三名魂组人眼前消失。“注意身后!(日)”不知道是谁在旁边大喊一声,可惜他喊得有些晚了。谢文东滑如泥鳅,一转之间到了几人身后,手臂一晃,金刀滑落,手腕一抖之间,金刀飞射,银线迅速在一人脖子上绕过,然后以不可思议的旋转角度刺进另一人的喉咙。见同伴手捂脖子,颓然而倒,手掌中满是鲜血,另外两人大惊,为杜绝谢文东再次偷袭,全力向他窜去。谢文东笑了,眼睛弯弯,嘴角上挑,那种了然于胸的自信不管谁看了都难免为之心折。只可惜魂组人员没心去欣赏,因为谢文东的笑对于他们来说,比最恐怖的噩梦更加可怕。二人离谢文东只有三步的距离,只要再向前一尺,他以到了两人的攻击范围之内。可是他依然在笑,冷然间,他手臂向后用力一拉,只见两人中的一人脑袋莫名其妙的飞了起来,飞得极高,撞在棚顶才落下,断头表情上还写满了疑问,恐怕到死,他还不知道谢文东用什么手法让自己的脑袋搬家的。
  他身旁的那人虽然冲到谢文东的近前,倭刀业已高高举起,可他象是突然间被人点穴道,一动不动,目瞪口呆的看着谢文东,傻了。“咕噜”,斗大的人头落地,谢文东轻轻瞄了一眼,提起衣襟,擦拭还带着血珠的银线。“啊……”三个向谢文东杀来的魂组人员片刻间死掉两个,仅存的那位发出杀猪般的叫喊,瞳孔大张,好象见鬼了一般,转身就跑。他见过惨烈的阵势不少,可从来没见过今天这样能令他恐惧的,他只要一个想法,离开!离开这地狱屠宰场般的别墅。
  “扑!”那人刚刚跑到楼梯,后脑炸开,没哼一声,尸体直挺挺的从楼梯上翻滚下去。一个年近四十的冷面中年人随手一枪结果他的性命。没看他一眼,毫无人性感情的眼光看向谢文东,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冷然道:“谢文东的金刀,使得果然神出鬼没。”谢文东还在擦拭着金刀,并非他有洁癖,只是觉得凡死于金刀之下人的血对金刀本身都是一种玷污。“你是这次的头目?”好一会,谢文东终于感觉金刀被他擦干净了,才慢慢收起,刀子一般的眼神射在中年人的脸上。
  中年人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冷冷道:“我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你的脑袋。”说着,他向后撤步,挥手道:“上,取不到谢文东的人头,今天谁都不能离开!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们一下,时间已经不多了。(日)”谢文东的金刀可怕,但中年人的话更令魂组人员惧怕,他们想要活着离开中国,只能取下谢文东的首级。”呀!”性命忧关,魂组人员也随之进入半疯狂状态,纷纷扔下各自的对手,全力向谢文东压去,只要谢文东一死,一切也就结束了,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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